他将东西塞进对方的防弹衣里,轻拍两下,随后将尸体拖到旁边藏起来。
建筑物里面没有多少灯光。
整个楼道里都灰暗得要死。
约翰决定先清理外围,绕行半圈后寻着水声找到一个悬崖边小便的壮汉。
他迅速靠近,在对方侧过头的瞬间捧住了这张长满胡渣的脸,直接加大力度多拧了半圈。
壮汉应声倒下。
残留液体抖得到处都是。
“谢特!”
约翰嫌弃地将人拖走,离开前将鞋尖在对方身上蹭了蹭。
角落里传来脚步声。
“你那玩意不会是坏了吧?”
巡逻的壮汉刚刚露出半个枪管,就被人整个拽了过去。
约翰掏出蝴蝶刀划破对方的喉咙。
他根据经验推断,既然三个倒霉鬼都有了,建筑物的每个面肯定都有一个人,然后按照固定的换班时间同时移动。
约翰继续在转角等待。
他听着脚步声靠近,随后掏出刀子,预判着时间往侧面猛扎。
原本是想要直接爆头。
但这哥们有点高,所以刀子直接穿过黑色的针织围脖和喉结,再往旁边猛拉,没有立刻造成击杀效果……
约翰扑上去补刀,赶在他发出更多动静前将其彻底毙命。
他在对方的战术背心上摸索,找到一个战术系统的插槽。
这种高级货以前只有战斗编队的成员才有。
约翰这种运输梯队的司机,只能通过车载喇叭和自建语音聊天。
双方开黄腔的水准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他掏出数据线插入,通过黑光接管了系统。
随后就听见了几个简短的交谈声。
约翰通过战斗系统里的友军功能,直接反向推导锁定剩余敌人的坐标。
他眼前短暂的闪烁几下,出现十几个红色数据乱流组成的人形轮廓。
由远及近,大大小小,在建筑物里游荡。
约翰绕回去从正门走进去。
他的义眼是弥赛亚的高级货,自带单兵夜视功能,能看清复杂的楼道和堆叠的杂物,耳机里传来对方的巡逻计划。
外围士兵自己换班。
这几个人已经团灭了,耳机里没有人报警。
建筑物内部稍微有点复杂。
约翰只能尽量卡视野,不断接近,然后从背后逐个扭断他们的脖子。
他在行进过程中还要不断地观察和倾听。
如果有两个士兵关系特别好,喜欢在干活的时候聊天吹牛,还得往后方放放,专挑那些特例独行喜欢自己走,在旁边潜水抽烟的干掉。
约翰行进过半,发现队伍里有好几个人聚集在深处的一个房间里。
他们关掉了队内语音。
约翰观察这几个人的动作:
这群家伙应该站在一个金属台前面,通过肢体语言判断应该是类似手术台之类的地方。
“法克!”
约翰可不想把尸体背出去。
他只能放弃其他士兵,赶到了房间外面——昏黄的应急灯从里面照射到走廊上,废弃的台面上躺着个小孩子,周围是摘掉了头盔和重甲外套的几个公司士兵。
“真的要用这玩意吗?”
“我说,审讯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对一个小孩子用药物有点……”
“别搞这种事情,你杀女人都不眨眼,这回又心慈手软啦?”
“难不成你是喜欢小的!”
“我去你妈的,俾斯麦那种人渣才是变态,其实咱们动手的话还好点,问出话来还能给个痛快呢,落到实验室那帮人手上才叫做生不如死!”
“赶紧吧,到时候他回来发现这小孩还是完整的,估计就要找我们麻烦了。”
铛啷啷~
走廊外面传来金属滚动的声音。
“谁?”
房间里的几人警觉起来,同时举起枪,随后队内语音里开始呼叫编号。
大面积静默的信号源仿佛是一股无形的压力。
两个士兵结伴向前。
他们同时出门,各自朝着一个方向搜查,枪口不断调整位置,开始朝着更远的地方离开。
房间里的几人也都拿起各自的家伙。
“唔……啊……”
桌面上躺着的小孩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身穿带有夸张金属的皮衣,剃了个寸头,在脖子两侧都有数据槽插口。
额角位置有淤青,衣服沾有血迹,脸上也有被殴打的迹象。
“暂时没空收拾你,给我老实呆着!”
公司士兵走上前,举起枪托就要砸下去。
砰——
他的脑袋应声炸开。
血撒了半个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