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问你自己啊!还有啊,赶紧把阿昌交出来,要不然你岳父岳母,他的阿爸阿妈,你老婆...”
奇哥不知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嘴角泛起难以明言的笑。
“他的阿姐,可就都要遭殃了。还有你,也要被牵连啊。老板们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奇哥,我马上打电话。”
林海生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连打四次,都是如此。
林海生面如死灰,突然挣扎地说道,“等下,我打他的台岛手机。”
打过去,还是已关机。
“等一等,再等一等,他还有一个南港手机。”
可惜,还是已关机。
林海生绝望了,“这王八蛋肯定是跑了!跑了!”
“这小子挺机灵的。只是这么一跑,可就要多遭罪了。好了,阿生,我们也该启程上路了。”
“上路?!上什么路?”林海生惊恐地尖叫道。
“回台岛啊,见你的阿爸阿妈,老婆孩子,一大家子啊!”
林海生默然了好一会,最后流着眼泪哀道:“池满昌,这次被你害死了。”
刘平武随便吃了点东西当晚饭,然后回公司办公室等待。
今天很多事情会水落石出,他需要等消息。
十九点半,许闻强和高盛勇提着一个背包,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怎么样?”
“老板,张耀庆被抓了。那个小子买的火车票是晚上七点二十分的,六点钟就出了出租屋,准备打车去火车站。我俩打了报警电话,可警察一时半会没那么快来。着急。合计来合计去,干脆把他背的那个背包抢了。”
“抢包?”
“是的老板,强哥说,那小子的不义之财都在那個包里,把包抢了,他哪里都去不了。于是我俩找个人少灯黑的地方,上去先给他头上蒙个袋子,再把他的背包抢走,钱包摸走。
我们把故意把他钱包的钱都掏走,连火车票都拿走了,只留下回乡证和南港身份证,再把钱包丢还给他。
哦,老板放心,我们戴着手套做的事,不会有指纹。而且那个地方,白天人来人往,一堆的脚印。
我们还在远处等着,等了大约五六分钟,警察终于过来了,看着他上了警车,然后我们赶紧回来了。”
刘平武看着眼前的背包,打开一看,里面一半是人民币,一半是港币,大约有五六十万。还有一本南港护照。
看样子张耀庆在王家驹那里,暂时只骗到了这么多钱。他的棺材本,应该是还没骗到。
“里面你们打开看了吗?”
“看了。”许闻强答道。
“不动心?”
他要我把银行卡都交给他,我把早就准备好的假卡给了他,然后趁他出去打听消息,马上就坐的士来到了交州。准备了这么久,就等着这一天。”
“收获不少吧?”
“四百七十万元。我来交州之前在银行把这些钱转到另外三张卡上,是用我妈和我妹的名字开的。这张卡上有二百三十五万,是你的。密码是xx...”
刘平武看着桌面上的那张银行卡,没有伸手去接,只是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回老家,找个老实人嫁了,做点小生意,安安分分过日子。”
又是这个套路。
老实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王家驹不知道你的底细?”
“不知道。我给他当小三,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给他看的身份证,都是假的,买来的。他也不关心这些。”
“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爸老妈,还有一个妹妹。”
“嗯,安安分分过日子,挺好。找老实人的事不要太急。你可以一边做点小生意,一边物色。有的男人,看着老实,其实只是无能。
等他结了婚,又觉得自己能了。外人面前不敢放屁,只敢回家欺负老婆孩子。一辈子的事情,缓着点来。”
舒雅洁沉默了一会。
“谢谢!”
“不用客气。还有这钱,”刘平武指了指那张银行卡,“不用给我,我不缺这三瓜两枣。你替我捐了吧。”
“捐了?”
“对,兴平省黄原、银石,靠着毛乌素沙漠边缘,有一群治沙人,挺了不起的,你把钱捐给他们吧。”
舒雅洁愣愣地看着刘平武,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为钱?”
“不为钱,只求畅快通达。”
畅快通达,什么意思?难道王八蛋让你便秘了?
“好,这钱我替你捐了。收据寄哪里?”
“我给你个邮箱地址,你把收据拍个照,或扫描一下,发过来就好。”
“好。”舒雅洁一伸手把桌子上的银行卡又收了起来,“我先走了。”
“再见!或许...”
“再也不见。”
“是的,这样也挺好,相忘于江湖。”
...
坐在回南鹏的和谐号上,刘平武接到了娥姐的电话。
“娥姐,有什么事吗?”
“我带着小旭,已经到南港了。林海生被台岛的人带回去了,池满昌不见了,我只查到他来了南港,其余的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