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正在走廊上打女人。
男的三四十岁,西装革履,动作却极其狠毒。
一巴掌下去,女子半边脸都红肿了。
一脚踢在下腹部,痛得女人捂着肚子蹲在那里。
男的又一个箭步,抓住女的头发,往旁边一拖。
女的吃痛不住,双手护着头发,连连发出惨叫声。
男的把女的头往地毯上一掼,右脚对着女的头部和后背猛地乱踢。踢得女的抱着头,在地上乱滚,妈呀妈呀地乱叫。
黎鹏举一看,眼睛都红了,冲上去要把那男的捶一顿。
他从小跟着五个姐姐长大的,感情很好,最见不得男人打女人。
刘平武一把拉住他。
“走廊上有摄像头,你把他捶一顿,不仅出医药费,还得进去住一段时间。”
“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女人啊!”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人渣,得收拾他。”
“刘爷,你认识他?”
“化成灰我都认识。他就是诬陷我的王家驹。”
“这个扑街啊,今天不能让他站着出去。”黎鹏举更加义愤填膺了。
“黎公子,稍安勿躁。你觉得我是会放过他吗?不急。”刘平武安抚住黎鹏举,左右看了看,叫住了一位女咨客。
“你们这里不管?”
“这女的是他带来的人。”女咨客脸上浮现着一种兔死狐悲,还有几分庆幸,“要是他敢打我们这里的人,早就被保安扔出去了。”
“那也不能这样打人啊,多影响我们来玩的心情。赶紧把你们经理叫来,否则我们要退房退钱!”
“对,赶紧把经理叫来,否则我们退房退钱!”黎鹏举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一起大喊道。
咨客连忙去叫人。
王家驹指着地上的女人骂开了。
“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花老子的,现在老子叫你去陪個客人,你他娘的跟老子装起贞节烈女来了?
你说,陪不陪?再敢说句不陪,老子打死你!”
女人抬起头,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乱糟糟的,就像一团鸡窝;精心修饰过的脸庞,红一块紫一块,左边高高肿起,嘴角留着一团血迹。
她双眼满是悲哀,无言以对。
一位经理被紧急叫了过来,对王家驹说道:“先生,请不要在这里打人,会影响我们生意的。”
正主到了,黎鹏举叫了三位公主进来。
他点了几首女歌手的歌,让三位公主轮流上去唱,活跃气氛。
可惜这三位长得还行,歌却唱得稀碎稀碎,啥气氛都衬托不起来了,黎鹏举是直摇头。
“你们业务能力不行啊,这歌唱的,不行,有失水准。你们知道吗?古代出来陪酒的姑娘们,各个都是能歌善舞。你们啊,不行,还得加强业务培训。”
三位公主脸色刷地变了,相当难看了,找了个借口就走了,连小费都不要。
刘平武看着黎鹏举,毫不客气地问道:“你是不是看不起人家?”
“我有什么看不起的,都是出来揾食,一份职业而已,有什么看不起的。我只是觉得她们既然出来做事,就要精益求精,要有追求!”
这小子就是太理想主义,幸好家里有钱有关系,要不然早就饿死了。
“你啊你,天天搞艺术工作,搞上头了吧。人家改名换姓来这里,出卖尊严,出卖青春,为的什么?展示才艺,追求艺术来的?错!人家要揾食,挣钱来的!
拿现在跟古代比,能比吗?古代青楼女子,标榜的是卖艺不卖身;现在这些陪酒女郎,是卖身不卖艺,人家赚得就是快钱!”
黎鹏举笑了,“兄弟你说得对,是我太单纯了。”
梁小鹏在一旁也笑了,“刘兄弟真是个妙人啊!”
黎鹏举一摆手,“不要陪酒公主,我们兄弟三人自个唱。平武,当年我弹吉他,你唱歌,唱响整个校园,今天你给梁总露一手。”
“我给梁总露一手没问题,可是我们兄弟俩唱嗨了,让梁总干坐着?”
黎鹏举一拍额头,“是我糊涂了。”
于是又叫来三位公主,坐下后刘平武走到台前,拿着话筒说道。
“大家好!我给大家唱首《难念的经》。”
黎鹏举眼睛猛然睁大了:“我靠!这首歌很有难度啊,我傅里叶变换都学明白了,这首还是没学会。你行吗?”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