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一将功成万骨枯!”
建设路派出所的羁留室里,刘平武在跟同室的几个人吹水。
“他排了我的八字,又拉着我的手,看了半天手相,送了我四句话。‘十年蹉跎十年劫,人间无情天不绝;三才**得真鸿,一遇风云便化龙。’”
围着他坐的四个人睁圆了眼睛。
“刘老板,这四句话什么意思?”
“天机啊。我前生今世的命数,全在这四句话里。”刘平武摇头晃脑的,活脱脱一个刘半仙。
“那你请高人解了吗?”
“解这种真言,是泄露天机,要折阳寿,降天劫的。哪位高人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刘老板,给钱啊,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一位室友出主意。
“非也非也,这些高人,你觉得他们会缺钱?他们可不是街边上挂个铁口牌子,算一次十元钱的算命先生,内地、南港、东南亚,大把的富豪排着队请他们去算命。出一趟活,少说这个数。”
刘平武做了個手势。
“多少?五万?”
“五万?来回机票都打不住!五十万,还必须是叨乐!你舍不得给,呵呵,大把的富豪排着队等着给。”
嘶—嘶—嘶!
彼此起伏的吸凉气的声音。
“五十万,还叨乐!这么厉害!”
“这位高人在哪里,能不能介绍认识认识,我也想给自己算算命。”
“你有五十万元吗?就算不是叨乐,五十万软妹子你有吗?”
刘平武发出灵魂拷问。
“呵呵,我要是有五十万,何至于待在这里。刘老板,你花了五十万叨乐算了一命?”
“不,高人给我免费算的。”
“免费算?为什么啊?因为你长得帅?”
“因为我是有缘人。”
刘平武在那里瞎扯,孔明亮坐在角落,好气又好笑地看着。
过了一会,刘平武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逗乐子。”孔明亮郁郁地问道。
“现在我们被关在这里,唯一能掌控的就是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不开心些,非得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又不是世界末日。”
孔明亮看着刘平武,露出苦笑色。
“是的。只要有这份协查通知在,谁知道我是真的有问题,还是没问题?要是我的任命通过了,却被查证出确实有问题,这个责任谁敢来担当?所以,大家宁可缓一缓,也不着急做决定。只要缓一缓,他们就有时间去斡旋,去重新布局了。”
刘平武摆了摆手,“你们内部的这些事,搞不懂。唉,跟你们做生意,真累。不仅要费心费力地巴结你们,还得担心是不是巴结错人了。”
一番谈话后,孔明亮的心情变好了一些。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刘老弟对派出所的办案流程和规定,实在是太熟悉,抓住关键点,统一口径,死活不松口,他们就没有办法了。”
刘平武冷笑两声,“真当我这两个月的派出所临时工,是白做的?他们真要是敢动手,那就更加理亏。这里是南鹏,稍微有点动静,容易闹大。一闹大,有些人的帽子就会随风飘荡。”
一位民警走了过来。
看他的样子,跟日常的巡视没有什么区别。走到刘平武跟前,四目相对,点了点头。
刘平武长舒一口气,头也不转,声音很轻。
“亮哥,好消息,消息传出去了。我的渠道,你的渠道,消息都递出去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了。”
中午,刘平武跟室友们排着队,领取民警发放的盒饭。
“十五元一盒的标准,连肉都看不到两片,摆明了黑我们的钱。”刘平武打开盒饭,嘴里嘟囔着。
“知足吧,能填饱肚子就行了。熬一熬,二十四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孔明亮看着手里的盒饭,双目失神,满脸的苦笑,安慰着刘平武,也安慰着自己。
哒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在走廊里回响,显得不同寻常。
羁留室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向铁门张望,揣测着来人是谁。
咣当,铁门锁被打开,嘎吱一声被推开。
哒哒——哒,一位高挑丽人,穿着一身警服走了进来。刘平武看到她,连忙往室友身后挤。
“怎么了?哥们”
“当家的来了,太丢脸了,没脸见人。”
哦豁——!
************
算命的说,我今天能多有几张票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