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天？

……

“老子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日天。”

伴随着丁零这句平静到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声音落下，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苏月茵却从丁零刚才那一瞬之间的怒意中捕捉到了丁零的心意。她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苍白无比，但只是瞬间，她便咬破嘴唇，站到了丁零的身旁。

她知道，丁零已经准备迎战了。

“等下，你乖一点，不要出来碍我手脚。”

丁零的声音缓缓升起，很显然，他是在和苏月茵说。

苏月茵点头，然后她摊开手掌，一个洁白的玉瓶便出现在她的手中。瓶子上，一根柳枝无风自动，轻轻摇摆。

她抽出柳枝，将瓶子举过丁零的头顶，然后开始慢慢的往下倾倒。

依旧闭眼的丁零微微一笑：“不会是你的洗脚水吧？”

苏月茵微嗔：“瞎说。”

丁零再次一笑：“我闭着眼睛的，当然是瞎说了。嗯？不过这水有点咸啊？难道是口水？”

两人仿佛打情骂俏一般的对话中，那羊脂玉净瓶中的水已经从丁零的头顶布满了他的全身，每流一处，便散发出一股白蒙蒙的荧荧之光。

终于，那瓶子被倒空，而丁零也张开了眼睛。

他的眼瞳，在这一闭一张之中变幻了模样。

他的左眼变成了纯白色，右眼则变得漆黑如墨。

苏月茵上前，轻轻的拥抱了他一下便乖乖的站到身旁。

丁零抬头，随着他的这一刻轻微的动作，他的双眼之前也拉起了两缕光晕。

紧接着，两道光晕从他的脸颊处迅速往后移动，只是片刻便来到了他的身后。准确的说，是来到了他的肩胛位置。

那两道光晕就仿佛有生命一般，开始在他的背后落地生根，然后慢慢绽放，就仿佛一只破茧的蝴蝶一般，那光晕化成了他的翅膀。

这翅膀，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白的。

当翅膀升起之后，丁零低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他轻轻抬脚，整个人便直接跃出了屏障，重新屹立在了空中。

天空之上，左斯和泰穆尔两人依然冷漠的，面无表情的看着丁零，哪怕丁零此刻已然施展出了在人间传说中最为恐怖的天使与恶魔并存的化身，也让两人丝毫没有任何的动容。

但丁零动容了，他有些不习惯的扇动着身后的光翅，对着下方的时光神殿伸出了右手。

“剑来！”

然后……一把古朴的长剑便从他先前召唤出来的那道传送之中闪现了出来。

高台上，一直在凝视等待着丁零的元始天尊在这一刻终于赫然动容！

轩辕剑！丁零竟然能够将轩辕剑从人间召唤而来？！

他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他真的拥有了直接穿越威克玛拉神域的力量？！或者说，难道他掌握的空间规则已经达到了可以绕过空间神殿的程度了？

而高台上，只有苏月茵一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丁零在那无数个空间中所留下的排泄物的缘故。

她看着风尘仆仆的轩辕剑，视线落在了那道天门之后的虚空中。

轩辕剑都来了，那明月她们……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