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纸巾，闭着眼走向刚才的窗台，当接触到窗户后，他睁开眼睛，望向下方的街道。

脑海中，一片神清气爽。

“所有说，人有时候就是犯贱。明明知道掉不下去，或者说摔不死，偏偏怕……你再怕啊？”孙允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似乎为自己的潜意识终于“听话”而开心不已。

彭晨看着孙允文的表现，他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看样子，孙公子是真的克服了恐高症了。

彭晨真心的低头：“恭喜公子。”

“早晚的事，或许人不可能胜天，但却可以胜人。”孙允文嘴角浮起笑意，他面对着省城美丽的夜景张开了双手：“不管是自己，还是谁……”

拥抱了夜景之后，孙允文转身：“好吧，说说那个丁零今天说的什么。”

彭晨稍稍迟疑了一下，但他还是将丁零的原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孙允文。

孙允文只是静静的听着，到最后，他嘴角还浮起一抹微笑。

“霸气！真的霸气！”他轻轻的拍着手，毫不掩饰的赞叹道：“这才是我做梦都想拥有的人生和脾气啊……”

“小时候，我爷爷就说我这个人太好强，什么东西都要自己拿着，而且还喜欢眼红别人……我一直没觉得这个习惯有问题。所以这个习惯便一直保持到现在。”

孙允文转身幽幽叹道：“彭叔，我眼红他了。怎么办？”

……

“你今天晚上表现得太过了。”

站在化学实验室的楼顶，风挽雪背对着丁零迎风矗立着，夜风将她的声音飘到丁零的耳畔。

丁零收回剑诀笑了一笑：“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而且……你的表现比我也差不了多少好吧？我们俩算是将你小姑和那谁……”

“孙允文”

“嗯，那孙谁的脸打得啪啪啪啪……而且到最后，看起来所有的黑锅好像还都我来背似的你现在竟然说我太过了！”丁零说着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小雪，不带这样的。”

风挽雪转头看着他，目若秋水，半响后她嘴角一翘：“你不该背么？”

丁零嘿嘿笑了：“再没有比我应该背的了。”

他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不该他背该谁背？不该他出头该谁出头？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风挽雪嗔了他一眼，随即正色道：“不过……这不是你的风格，丁零。哪怕是杀伐心，我都觉得，这并不是你的风格，杀伐心可不是鲁莽心。”

丁零沉默了，他慢慢走到风挽雪面前，迎着她的视线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风挽雪稍稍挣扎了一下便放弃反抗，只是双目静静的注视着他。

“我没太多耐心了，挽雪……幽虚天里面马上要开拔，我心里很惶恐，我要为几百万遗民负责不仅仅是为了他们的生死，还要为他们的将来。”

“如果我现在不表现得强势一点，那么等到以后我为了那几百万遗民负责的时候，我再强势，有人就会觉得我故意持兵而傲。”

“你要知道，很少有人会对一个看起来没头脑的小年轻真正重视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放手去做我的事啊……我的小雪。”

风挽雪深深的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事？”

“战九天，灭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