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将近9点,经过6个多小时,火车稍微晚了一点,我们顺利到达了丹义。下车的那一刻,迎面的海风吹来,特别清爽。我说,可惜是晚上,不然就在主-席爷爷的雕像下,给你拍一张纪念照,她说等明天再来,我说也是,明后天,你就准备腰酸背痛吧,丹义好玩的地方,都要带你玩一圈。
坐上出租车,继续行驶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家了。我家的前面,还有三家邻居,穿过小小的胡同,沿着坡度不高的小道走到家门前,我敲了敲大门。母亲姗姗的出门,为我们打开大门,然后说,火车又晚点了吧,饭都热了好几遍。我说,你儿媳妇来了,念叨了好几次,这回终于见着了,还不好好看看。除了考上大学,那次是母亲乐的最开心的一次。母亲招呼着她,说赶紧进家,外面有点凉,别冻着了。丹义和奉市不一样,典型的海洋性气候,冬暖夏凉,平均气温偏低。
进了屋子,炕头上,是一桌子的海鲜,飞蟹,红蚬子,虾爬子,偏口鱼,和时令蔬菜。我刚和她认识的时候,也说过,对海鲜不太感冒,毕竟小时候吃的太多了。
父亲热情的说,小艳来了啊,欢迎欢迎。吃饭的时候,父亲还跟她说,我们当老人的,什么是幸福,你能来,对我们来说,这就是最幸福的,她有点尴尬不知道咱们回答,哈哈。
以往,每次回家,还没看见大门,都会传来狗叫声,那天回去,却没听见。第二天醒来,我发现,家里的大黄狗萎靡不振的窝在那,母亲说,13岁了,老了叫不动了。
那天晚上,母亲和她睡在炕梢,我和父亲,睡在炕头,其实还有一个屋子有床,但是毕竟我们还没结婚,只能挤一挤。母亲说,你波哥(大表哥)还想让你带她去你二姨家吃饭,大家伙也就是我的一众表哥表姐们,都想看看她,因为太晚了,就替我答应第二天再过去。
自从高中姥姥走后,二姨家已然成了母亲的娘家,每年春节的初二,我都会和母亲一起,去二姨家拜年,然后在那和表哥表姐们一起吃饭。2017年10月初,二姨走后,我和母亲就再也没去过。二姨,对我来说,像是另一个母亲,小时候的寒暑假,我都会在二姨和赡养姥姥的老舅家度过,那有一条又长又宽的大沙河,蜿蜒流淌,承载了我整个美好而又难忘的童年。那时,丹义有一家亚洲最大的造纸厂,从大兴安岭远道而来的,几个人才能合抱的原木,全部堆在河边,然后一趟又一趟的汽车,整日繁忙的进出,从那里运到市内。小学还没毕业,造纸厂就被败光了,那里也就跟着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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