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位隐藏身份的古物修复大师有在接触吗?”
听到柯仁义的询问,曹廉连忙解释,“在接触,只不过对方好像对我们开出的条件并没有兴趣,估计是成不了。”
柯仁义点头,“尽力而为就行,成不了也没关系,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明日好相见;咱这次挖墙头的锄头挥得够狠了,总得给清大留条活路,不然许焕之肯定会上门找我拼命。”
曹廉压着心中翻涌的笑意,“校长,关于数学系的改建,您有什么建议吗?”
“比如?”
“比如之前的那些数学老师如何分配。”
“这倒是件难事。”
柯仁义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清大那些数学教授,皆是数学圈子里声名远扬的大佬,相比之下,夏北之前的数学老师就有点不够看了。
可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夏北的老师,有了新欢就抛弃旧爱?
这种行为,很不道德。
必须要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给这些老师分配一个合适的岗位,至少,不能比现在的待遇差。
与此同时,清大校长办公室中,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音响起。
许焕之面色阴沉地坐在办公桌前,盯着面前的十几份辞职信,浑身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数米外的沙发上,坐着三人。
一位是昨天前往夏北抢人的数学大家戚北。
古物修复大师李昭坐在戚北左侧,他留着长发,三十几岁的模样,低头把玩着一个袖珍鼻烟壶。
同为古物修复大师的夜流,坐在右方的单人沙发上,四十多岁,寸头,带着无框眼镜,正端着茶慢悠悠地品尝着。
许焕之摔东西的行为,对三人并没有什么影响,皆是一脸淡然。
许焕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愤怒,“李昭,夜流,清大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吧?”
夜流放下茶杯,抬头看向许焕之,“这个自然是没有的,在清大任教的这几年挺好。”
李昭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鼻烟壶收进口袋,眉宇之间挂笑,“我也一样。”
许焕之眉头皱的更深,“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要放弃清大,去选择夏北?你们知不知道清大和夏北是竞争关系?”
“你们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恩将仇报!”
夜流也不生气,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李昭,你怎么看?”
李昭摇了摇头,“许校长此话言重了,清大付给我们报酬,我们教导学生知识,双方乃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清大没有亏待我们不假,可我们也尽心尽力地给清大学生传授了知识。”
“眼下,夏北给我们开出了更好的条件,更好的待遇;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再说,到哪不是教学生?”
说着,李昭的话音一顿,“许校长,高校老师流动本就是很正常的事,以夏北开出的条件,我和夜流没有理由拒绝。”
“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份体面,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