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有些年头了，有些地方已经泛黄了。照片上人穿的衣服还不是现在多见的，并且其中一人是尤尼斯，那时比现在年轻不少。

“除了你，其他是谁？”我问到。

尤尼斯看了眼照片道：“我的组员。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合影。之后不要说合影，连这样的照片都不能带着。”

“怕暴露？”我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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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尤尼斯点了点头，“当然。我们到达目的地后平时就算路上遇见也会视而不见。怎么能带着这个呢？如果我被抓，就算我嘴再紧，抓我的人也会从这照片上发现其他人。”

“他们都死了？”我问到。

尤尼斯点了点头，指了指照片中站在他右边的一个男子道：“他当时和你的年纪差不多大。那晚我要去和一个人接头，其实那时我的组员已经有人死了，但我不知道。他发现了不对劲，跑来找我想阻止这次会面。但他还是迟了一步，我们全掉进了对方设好的陷阱。他带着武器，足够多的弹药，是他掩护我离开的。”

“那他被抓了？”我接着问到。

尤尼斯摇了摇头，像是想了很伤心的事，声音变的有点哽咽道：“当时他受伤了，跑不动了。他说回去记得帮他回家看看.”尤尼斯说到这儿有点坚持不住哭出了声，片刻后他继续道：“他带了颗手雷，自己了结了。”说完又灌了口酒。

“那他是烈士。”我说到。

尤尼斯看了我一眼略带嘲讽的语气道：“烈士？屁的烈士。这和冲锋陷阵明刀明枪的战斗不同。你死在冲锋的路上，任何人都不能否认你为国捐躯了，勋章，烈士，甚至苏联英雄称号。但我们这，有些事情说不清。你为什么死的？你是不是叛徒？你的这个小组是不是有问题？这些都是说不清的事，虽然我证明。但我在其他人眼里一样有说不清的事。”

我对尤尼斯说的大概有了了解，估计是小组莫名其妙的暴露，那么必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而就是这样的问题很可能就是让所有人都有嫌疑。最关键的是这样的问题一时半会无法理清，对手不可能自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就算说了，你敢信吗？

“那你去他家里看了吗？后来这个问题也没说清？”

“我去看了。他还有个姐姐，期盼着自己那个弟弟早日回家的姐姐。至于后来，后来国家都没了，谁还会去关心之前的那些破事。”尤尼斯伤心的叹了口气。

“那他姐姐现在怎么样？”我问到。

提起这个尤尼斯笑了笑，显得很安慰。“不错。过的不错。有两个孩子，在欧洲某个发达国家过着安定的日子。”

“那其他三个人呢？”我指了指照片中的另外三个男子。

尤尼斯摇了摇头，“没了。一个自杀了，一个是拘捕被击毙，还有一个是被灭口的。”

“灭口？谁灭的？”

尤尼斯看了我一眼不满的道：“别那么看着我，当然不是我干的。据我所知就是库德里亚的人干的。因为他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想来找我，但是被干掉了。”

“那个安防公司的老板干的？”我问到。

尤尼斯略带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差不多。他死后我曾经去看过他的尸体。在他的指甲里留有对方的皮屑。而在我掉进陷阱前，我见过那个安防老板，他的手臂上有一道伤痕，是手指扣出来的。”

“等等。你意思是库德里亚出卖了你们，怎么还派人来见你？”我问到。

“当然是要稳住我。组员联络不上，他们怕我们撤走中断联系。必须稳住我们，然后一起动手。还有他们想从我这得到一些他们没有掌握的东西，我去接头其实是要和一个人见面，而那个人是他们不知道的人。”尤尼斯解释到。

“那你之后怎么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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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尤尼斯苦笑了一下，“跑。最后跑的连国家都不能回。因为我无法说清到底是谁出卖了谁。我一个人还活着，组员全没了。我成了最大的嫌疑，我不能现身，那时库德里亚还没暴露。我如果自己回去，可能被关一辈子，至少在库德里亚暴露前别想出来。第二是被库德里亚的人灭口。”

“怪不得你这么恨他们。”我说到。

尤尼斯拿回了那张照片，“我在国外躲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报仇了。嘿嘿，哈哈哈。为了这个我得再干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