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斥徐福,就是在质疑始皇帝的命令。
更何况,如今徐福奉始皇帝之命,出海寻求长生不老药之事,天下皆知。若是有人忽然跳出来,说徐福是个大骗子,天下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
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徐福的下场,而是他自己的脑袋。
陈平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张良,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
“主公,慎言——”
看着一脸紧张的陈平,和一旁冷眼旁观的张良,赵郢忍不住嘴角微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轻轻地摆了摆手。
“无妨——”
说完,面色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张良和陈平。
“我无意揭穿他的鬼把戏,但是,我需要他为乖乖地配合,为我做一件事,今日叫你们两个过来,就是让你们仔细为我参详……”
“请主公吩咐——”
一听赵郢没有揭开徐福盖子的意思,陈平顿时心神大定,毫不犹豫地躬身领命。
张良见状,心中发苦,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起身行了一礼。他刚才还想着,这个强横霸道的皇长孙,最好能够一如既往的强硬,直接对上即将归来的徐福。
到时候局势一旦混乱,自己也能趁机脱身,摆脱此人的魔爪。
没想到,赵郢竟然是虚晃一枪。
更糟糕的是,这件事,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掺和的越多,恐怕是越难脱身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郢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此刻,他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要是敢出工不出力,说不准这狗东西,下一刻就能翻脸。
难受。
……
张良这边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心里难受的时候,韩信那边早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此时,他按着自己腰间的长剑,又身躯昂扬地站在了所有的门客中间。
“……诸君,此新兵大营,情况如何,想来不用信在此赘言,大家有目共睹,大秦不问出身,以军功起家,只要我们能在这新兵大营站稳,岂不比在皇长孙殿下府上做一个有名无实的门客强上百倍……”
韩信的话,显然引来了大家的共鸣。
“韩兄,此言不差,可这新兵大营里面,人才辈出,我们这些人初来乍到,想要站稳脚跟,恐怕不易吧……”
面容粗犷,来自河东郡的薛齐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
这几天,他真是有点受打击了。
不要说读书写字,粗通兵法了,即便是他自以为精通的机关之学,也在一群墨家弟子面前撞得稀碎。虽然这几日的相处交流,让他受益匪浅,但也让他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
不说别人,就那个最年轻的十七弟子褐,就扔自己十八条街。
若不是矩子禽勉励了他几句,隐约透漏出几分可以考虑收他为墨家弟子的意思,让他精神振奋,说不准他现在更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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