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语气都有些迫不及待?
顿时就有些头疼。
这傻丫头,可别真的喜欢上那位皇长孙殿下,他心情有些复杂,但却面色不显,依然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孙女,故作随意地问。
“找皇长孙殿下做什么,可是衙门里遇上什么麻烦,不妨说说,或许大父能帮上什么忙也不一定呢……”
尉未央丝毫没有发现自家大父的异常,她双手捧心,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波光流转,格外的明亮。
“嗯——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尉未央看着明明很期待自己回答,却又故作漫不经心的大父,眼中不由闪过一丝促狭。
尉缭子:……
看着背着小手,摇摇摆摆径直跑开的小孙女,尉缭子只觉得一阵心塞。
“真是造孽啊——”
他估摸着,自家这个孙女,十有**是对那位皇长孙殿下动了心思,可傻孙女哟,人家都已经娶了俩了啊,你这还满不在乎呢?
忒不争气了啊!
尉缭子就很气。
他觉得,自己说什么也得去找陛下给自家孙女讨个说法!
……
最近,除了皇长孙的消息,朝廷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瞩目的消息,若是非说有什么值得提一提的,那大概也就是件,一是耗时多年的灵渠,彻底竣工,被征发徭役,前去开凿灵渠的人,最近即将从工地返回,与自己的家人团聚。
第二件事情就是,一位叫郦食其的门客,据说是得到了十八公子的赏识,被举荐为了朝中御史,据说刚一上任,就不顾年龄老迈,主动请缨,愿意奔赴塞北,与匈奴据理力争,为大秦情愿肝脑涂地。
蒙贵人垂青,然后青云直上。
这种传奇戏码,自古以来,就喜闻乐见,也算是贵人们的奇闻趣事,在羡慕之余,可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大抵的作用也就是如此了。
在满街公卿,遍地权贵的咸阳,真没谁会对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御史上心。反倒是天香阁,按照惯例,习惯性地记了那么一笔。
不过,也没特别的上心,只是夹杂在了一堆日常见闻的记载里。
等待着,皇长孙回归之后,随意的翻阅。
总之,整个咸阳,如今一片风轻云淡,除了对即将抵达咸阳的月氏王——如今应该叫归诚侯一行的到来颇有些期待之外,几乎泛善可陈。
就像吃惯了大鱼大肉,忽然间来点清汤寡水,谁还能提得起兴趣。
如今,已经被皇长孙赵郢的传奇故事给养刁了胃口的咸阳百姓,表示对那些阿猫阿狗的那些“小事”,提不起什么兴趣。
有什么可提的?
又不是一日破四国,三箭定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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