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即便是淳于越真的铁了心的要去祸害自己那便宜老爹,也不可能直接飞了去,长路漫漫,只要这两位哼哈二将一天没能碰面,自己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他倒是没想着自家那位头铁的老爹会有所改变,而是不想他再傻乎乎的去继续激怒那位始皇帝陛下。
很明显,自家那位大父对淳于越这位老先生和自家便宜老爹的一唱一和十分反感,甚至是愤怒。
贬斥的理由已经把始皇帝的态度表露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
“博士淳于越教授长公子失责……”
教授失责!
几乎已经是指着鼻子骂他淳于越误人子弟了。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这厮竟然还要北上——
赵郢叹了一口气。
所以,这是在求死?
他一点都不担心淳于越死不死,关键是他知道,就自家那位便宜老爹的脾性,一旦知道淳于越因他而死,必然不会坐视不顾。
到时候,与始皇帝之间的裂痕恐怕更加无法弥补。
唉,我真是太难了啊!
为这位便宜老爹操碎了心——
第二天一早,依然准时醒来。
洗漱完毕,依然是雷打不动的锻炼身体,打熬力气。
没有什么新鲜花样,就是简单粗暴,以最大限度的消耗完身上的力气为目标,俯卧撑,仰卧起坐,单杠,深蹲,不过由原来的每样五百个,变成了每样八百,然后一个急速障碍跑。
三千米!
蹭蹭蹭!
整个人如脱缰的野马,在小花园里刮起一阵旋风,金黄的落叶都被他的带起得四下飞舞!
速度又快了!
看了一眼旁边计时的漏壶,跟昨天比,差不多又快了接近一分钟的时间!
若是用后世的时间比的话,如今三千米急速障碍跑的时间,差不多突破了八分钟的大限,他估计,如果没有障碍物的话,他现在的速度极可能要逼近七分二十秒六零的世界纪录!
漏壶是这个时代最主要的计时工具,它的造型各异,但差不多就是一個铜壶的模样,里面放一个有刻度的标杆,下面用小木片托着,随着水壶里的水滴落,里面的刻度就会随着变化,以此来记录时间的变化。
作为大秦长公子府的嫡长子,他使用的原本就是精致版的,比市面上的漏壶精确不少。更何况他眼前这个漏壶,又被他根据后世故宫博物馆里的铜壶漏刻和现代钟表进行了魔改,用来计时的箭杆上多出了更多细密的刻度。
十二个大格,六十个小格子。
壶里的标杆每移动一个小格子,大概就约等于后世的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