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大秦先是有陛下这样千古未有,功盖三皇,德超五帝的雄主,后又有长公子那样的仁厚之君和皇长孙这样千年不遇的旷世奇才,正是民心归附,气运如虹的时候,那些人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才会这么胡说八道,造出璋郡王气这种荒谬的流言……”
“……”
“人心复杂,总会有那么一些心怀野望,包藏祸心之徒,想要蛊惑人心,火中取栗,但也只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罢了——去管这些,平白浪费了我们的心思……”
听着在场的众人,在自己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唯恐落后于人的言论,赵郢不由笑呵呵地举起酒杯,环顾众人。
“诸君,唯美酒与美人不可辜负啊,如今有赵家主的美酒当前,不举杯痛饮,岂不是一大憾事……”
听到赵郢这么说,众人纷纷举杯回应。
“殿下所言极是,诸君饮胜——”
……
这场宴会,从中午一直喝到傍晚,才陆陆续续散去。
赵持本来还想留黄石老人师徒以及赵郢住在自家府上,被赵郢婉言拒绝,这才一脸遗憾地亲自送出门外。
“殿下,慢走——”
“先生,慢走——”
赵郢在王老四的搀扶下,爬上马背,黄石老人则在张良的服侍下,登上赵持专门让人准备的马车,与赵持挥手作别。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几乎是在当天下午,黄石公关于璋郡王气的说法,便不胫而走……
璋郡城中,一处不起眼的民居之中。
“啪——”
一个茶盏被人摔得粉碎。
“黄石老贼,真是不当人子,枉为名士!他安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看着气得胸脯起伏不定的褚平,一旁须发花白的老翁,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
“其人向来逐势而动,毫无立场,有今天这等表现,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从那张良变节投敌,我就知道,此人恐怕非是我道中人……”
听到这老翁的劝慰,褚平这才心绪稍平,皱着眉头请教。
“以先生之见,如今之计,我等当如何……”
老翁捻着胡须沉吟半晌,这才徐徐地说道。
“黄石公此人,名满天下,有他为秦人背书,我等很难再在舆论这一块上有所作为,如今之计,我们只有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褚平有些不甘心地反问了一句。
老翁认真地点了点头,重复道。
“静观其变。”
见褚平兀自有些心中不甘,又颇为耐心地劝慰了一句。
“所谓君子见机,顺势而为。如今始皇帝年迈,太子之位悬而未决,而长公子戍边,将闾公子握雄兵于会稽,公子高悬孤军于海外,而这位皇长孙又声势日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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