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警醒,失声道:“她最后交代,希望我在这里等她,她定的东西,希望由我交给她!”
别龙马听完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过一会才说:“不能那么倒霉吧,难道是那种事情?”
我和孙姐都一脸错愕,同声问:“哪种?”
我一听倒霉的事情,就觉得八成能和自己相关,毕竟自己也算是和女鬼进行过亲密接触的人。
别龙马对孙姐说:“没你的事,我们师徒处理就行了。”他冲我勾了勾手,说:“跟我出来。”
我对这个时而不靠谱的师父,那方面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立即跟了他出来。我是亲眼见过他的本事的,连女鬼附体都能搞定,应该其他玄奇的事也难不倒他。
他带我走到一旁无人处,沉声说:“其实是这样,为师觉得对方是要讹咱们。”
“哈??”我顿感差异。刚刚才做好和恶灵决战的自我鼓励,他跟我说是讹人?
“当然是讹人,”别龙马望着天空,苦笑着说:“对方肯定会故意来找茬,说我们的定制出了问题,影响她们家的子孙前程到底云云,之所以提前付了全款,这时候再来,就是想要退一赔三……”
“退一赔三?”我暗地里摸了摸口袋,我口袋里还有五千呢,要我赔三,岂不是还要倒贴一万五?
“咱们必须先要有所准备,”我师父摩拳擦掌,一副期待打群架的样子,说:“呆会儿我多叫点人,你晚上也多叫点朋友过来。”
我指着这条街,打趣的说:“咱们街上这么多街坊……”
别龙马叹口气唏嘘的说:“唉,他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何况以前这条街内部竞争激烈,相互之间抢生意的时候大家都没少吵过架,这时候都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指望不上,何况这种事情,还是少惊扰街坊四邻的好。”
我从容说道:“行吧。那我们叫人。”
说罢,我们同时拿出手机。
我打通了,他却是忙音。
我说:“老张,晚上过来一趟,咱们这里出事了。”
别龙马挂断电话,说:“哦,你也在给我外甥打啊?”
我点点头,没想到师父第一个电话也是打给他……我们真的是社会上没什么朋友吗?
不过电话那头老张的果然够义气,一听就明白我的意思,直接说:“在哪呢许老板?放心,兄弟一定两肋插刀!”
我说就在金盆老街。
老张听了马上就急得骂了起来:“你还跟着我马舅折腾呢?他这老骗子……”
别龙马一把抢过电话和老张对骂起来。
最后别龙马搬出大义,说:“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你舅舅和兄弟挨打,也不来帮忙吗?”
“什么叫眼睁睁看着,老子眼不见为净!老骗子,打死活该!许多怕也是跟着你混久了,人都变神经了!”老张啪的挂了电话。
我和别龙马面面相觑,别龙马赌气的说:“我那些同学,有的是部队里的,还有消防大队的指导员和武装队的士官,乃至于各条街道上的大师傅是多的!我还靠你个小外甥!?”
我没想到师父也是个老炮,心想我也兄弟多啊!
只要不是跟鬼斗,跟人斗我怕什么呀!于是我们都各自再拨打其他朋友的电话。
以前年轻的时候,或者更早读书的时候,一听说打群架这种事情,那周围的一大群兄弟总是撸胳膊挽袖子,不由分说的招朋引伴。到今天这会儿,我这才真的感觉,年纪大了,干这种事儿叫朋友太难了。
他们不是要在家里给孩子喂奶,就是要给丈母娘家扛煤气的,还有出差在外省的,以及家里办丧事要守灵的,气得我恨不得立即要他订一套寿衣,我外卖直接给他送上门去。
总而言之,听说我这边大概的情况是打群架,而且地点定在晚上十二点的金盆老街只以后,我这边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能约到人。
我直接作罢。
我师父别龙马倒是继续热火朝天的打着电话,我听那头不是问他什么时候还钱,就是问他水瓶座运势的,也没听出几个靠谱的。
他挂了电话心灰意冷,问我:“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说:“具体情况也许千差万别,整体情况应该和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