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外屋别龙马说:“好像醒了,你进去瞧瞧?”
我浑身乏力,感觉就像参加完三天两夜的山脊线徒步穿越一样,连动弹都十分困难。却看见老张舔着冰棒走进来。
老张直接探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哟?真醒啦?”
我连忙问:“老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马舅讲,你大概率是被人下套了……”老张半信半疑的问,“是梦中有婚礼吗?你新娘子长啥样?晚上睡得好吗?”他看了看我的状态,说:“看你的状态,一夜没少操——劳啊。”
“哪有你说的事情!我操劳你大爷个腿。”我无力的骂了一句,“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嗨,我哪知道啊,不过我听马舅说,昨天晚上你不就是拿了人家的彩礼还有三金吗?马舅说一万零一块,那意思就是万里挑一,说你是别人万里挑一的女婿。你既然收了钱,又收了三金当彩礼,又穿了礼服,难怪晚上要找去赴婚约了。”老张边舔冰棒边说:“所以,昨天晚上话还没说完,你就晕了。马舅掐指一算就知道不好,说你赶过去赴约去了。”
“我踏马哪里是自己去的……”我心生恐惧,好好的竟然会无缘无故被抓去强行娶媳妇?
不可能的!
除了我是活人,我明明能真切的感觉到,对方也是人。我们都是人,就是梦中婚,绝对不可能是那种和脏东西有染的事情!
我一阵后怕,那时我们都无法控制自己,如果最后完成了所有的……动作,又会有什么后果?我转念一想,“那你们呢?就喝着茶看着我死,怎么不早点想办法救我?”
老张没好气的说:“昨晚上你晕过去之后,突然一个人喃喃自语,一会儿还生气,一会儿又脸红的,那没羞没臊的样子,明明就是很享受,哪像是要人救的样子啊?”
我心想我昨天在那边说的话,这边他们也能听到?
难道我是灵魂出窍?
不过比起自己的性命来,我倒是不在乎在他们面前出的丑态。
“不是为师不想救你啊,只是要救你非常的麻烦……”这时别龙马端着一碗水,手里化着一张即将烧尽的符纸投入进去,他端着就走进屋来。
我我正口渴,也当是救命的东西,端起就连着符纸烧的纸灰渣渣一起喝了个一滴不剩。
我咂摸着口里的纸灰,只感觉这碗水里纸灰的量特别大,马上问师父:“师父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喝了这碗水就没事了吗?”
别龙马摇摇头说:“不是,这个是个求子符,有笔生意晚点会找我要这个,我很久没画了,画了十几张练练手而已。并不治你这个症状。”他没好气的说:“谁让你看见符水就抢过去喝的?”
我作势要挖喉咙催呕,他摆摆手说:“倒也不打紧的。女人喝了才有用。”
“别龙马你这家伙到底靠谱不靠谱啊?!”我气得坐了起来。
“叫师父要用尊称。”别龙马被我直呼其名,虽然口里严厉,脸上却没有愠色。我想起昨天的经历,说:“明明别人是来找我配婚,硬给我塞个媳妇,结果你给我而分析什么……你给我说是来打群架!我信了你的邪,真的是倒血霉!”
别龙马脸上没有波澜,这张老脸显然对任何指责无效:“我这不是后面就发觉了吗,只不过是时机上有那么一丝丝的落后嘛。俗话说:‘老马也有失蹄’,老夫年纪大了,经验太足,设想的情况太多,难免有些误判也是正常的嘛。”
我真的快被他气死,可是身上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我说:“之前的事我暂时不和你计较,作为我师父,你有没有想好,现在怎么搭救我?”
他神神秘秘的摸出一样东西递给我,说:“那你先喝了这个吧。要说恢复力气,这东西比符纸化水见效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