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女子忽然站起来,“请你们转过去一下。”
“你要干什么?”老张坛口还是正对着她,十分警惕。
女人哭丧着说:“我老公给了你们多少钱,我拿钱给你们,我求求你们,求你们不要留下证据……”
“休想。”在那女人的无语之中,别龙马带着我们稳健的撤了。
我们脚步不停的走出十几分钟,都没有说话。
显然都是被刚才的情景震撼了。
想不到我们歪打正着,撞破了别人的奸情。
我心底啊完全一阵五味杂陈,人生的波澜壮阔,仿佛在刚才就经历过了一次缩影版。
就在恍神的时候,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别龙马停下脚步。
我和老张差点撞上,别龙马忽然暗喝:“不好!”
我和老张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老张插科打诨道:“怎么?是刚才没找那女的要钱,后悔了吗?”
别龙马说:“后悔个毛线,那个钱能拿吗?拿了我们真成抢劫的了!”
他正色道:“你们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我和老张茫然的摇头。
“两根废柴,”别龙马将手电往我们胸前照了照,又照向四周,说:“看出来了吗?”
我们俩还是摇头。
“仔细看看……”他淡淡的说:“眼下的情况,像不像你们在里头迷失过的那个楼梯间?”
我和老张猛的一激灵。
他不说我们真没发现,此刻打着手电乱晃,果然四周一片漆黑,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就已经被黑雾所笼罩。
我抬头往上,同样是一片漆黑,星月难寻。
我忙说:“怎么回事?”
别龙马说:“你们还没发现,身上的柚子叶已经不见了吗?”
我这才注意到,果然如他所说。肯定是我们刚刚慌不择路的时候,被路上的树枝给挂掉了。不然有柚子叶辟邪,我们理应不会这么容易走入鬼雾才对。
“别怕,马舅您不也在这吗……”老张上次是被吓得最惨的一个,这时候故作镇定,说出来的话,却已经有点语无伦次。
“师父……”我说不慌是假的。
别龙马把手电交到受伤的手里轻轻捏着,另一只手飞快的掐算,口里说:“都怪为师我为刚才的事情一时失神,这才深陷在邪障之中。”
我和老张以前都命名这黑雾叫鬼雾,万没想到从别龙马这里讲出来,学名竟然叫‘邪障’。
老张问:“不打紧的吧?”
别龙马没有回答,掐算半天,才慢悠悠的说:“虽是深陷邪障,倒也难不住道爷我!徒儿啊,刚才布口袋里的东西都还在吧?我们继续走,你顺着我们的足迹,边走边洒。”
我拿出那个空空如也的布口袋,翻成一个底掉。
两只手电的强光打在我脸上,我满脸尴尬,设想得到他们脸上翻的白眼。
别龙马说:“俗话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的好徒儿,你怎么这么会撒粉子呀?”
老张说:“我知道,他小时候在住河边上,看来往的渔民撒网看会的。”
我辩解说:“我还不是听你口令行事,你让撒我就撒的吗?”
老张把手电从我脸上移开,说:“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马舅,您老人家肯定还有办法吧。”
我说:“东西用完了不怕,我还有一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