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听到是给死人用的,浑身一哆嗦站起来,狐疑的问:“马舅,我不烧了行吗?这不晦气吗?”
我也接口问:“那你这里都停电了,怎么收的订单呢?”
“别废话,老夫叫你烧你就烧,所有东西只要还在我店里,那都叫货,你小子帮马舅我做点货,哪来的晦气?”马舅看傻子一样环顾着我们:“至于收单,不就是平台消息嘛,平台要啥我就准备啥,反正钱一笔笔的打给我,也不少我的。”
我小心翼翼的问:“怎么平台连你这里的这种货都能上?那你知道是谁定的吗?为什么要在夜里订这个?”
马舅轻蔑的摇摇头,显然他不是第一次接这种活了,说:“不知道,谁关心那个,货怎么了?老夫有营业执照,又不犯法。”他顿了顿,说:“何况晚上要这个很正常,正所谓‘阎王要人三更死,谁可留人到五更?’家里夜间有人去世,正常得很。”
他又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说:“不过,他们一般是家里人买九斤九两纸钱和铜盆回去自己烧,子孙烧的有保佑,叫我们代烧的也有,比较少见。估计都是家里装修高档,怕熏黑装饰的有钱人家吧。”
我忽然想起筒子楼的怪老头跟我说过那个房间是一个女孩子自杀,我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趋光,凑到火盆旁边蹲下,问:“要是……订这个的没有子孙怎么办呢?”
马舅一副这种问题都问得出来的表情,没好气的说:“子孙都没有,那谁来订谁来烧啊?”
我说一句他怼一句,被他怼得够够的,顿时恼怒战胜了恐惧,说:“订外卖这家我白天去过,就没开门。旁边的人神秘兮兮的跑出来告诉我,七天以前,里头租住的女孩子就自杀了!”
“哦?”马舅听我说完丝毫没有为我的语气而生气,摸着下巴上稀疏的两三根胡子,想了片刻,从茶几底下摸出一个手电,乘着手电光,抬头挤眉弄眼的在我身上上下扫了几遍,这才语气放缓的问我:“所以,晚上还是你是收到了外卖配送信息?”
我被他晃得有点眼晕,不耐烦的点点头。
马舅忽然满脸正经的盯着我,说:“仔仔细细的跟我讲讲白天的事。”
我见他神色异常,只得把白天的事又向他说了一遍。
马舅听完,又晃着手电筒盯着我周身看了几遍,熄灭手电后,瘫坐在沙发,似乎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闭上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遇到什么非常难以抉择的问题。
老张觉得马舅有点过分,说:“马舅你霞照啥啊,这刚认识就这样,多少有点不礼貌哈!”
谁知马舅顿时怒了,用凉皮鞋踹了老张一脚,骂道:“有你小子啥事!你跟着来干什么?”
老张吃痛揉了揉后背,说:“咋没我的事,许多转单之后,现在订单的配送是我接的了。”生怕再挨踹没地方讲理,手里只得加紧的烧着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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