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婆要红『毛』野人拖板车的事情传出来之后,村里的人都纷纷仿效,但是按惯例,都要给红『毛』野人一包香烟。不给烟,它是不会给任何人做体力活的。如果你有一担稻谷挑不动了,只要将香烟包装盒在它眼前晃一晃,然后指着稻谷担子,它就会兴奋的跑到稻谷担子前面,把稻谷挑起来。然后,你只须吹着轻松的口哨或者山曲领路了。
对它来说,做任何体力活都不重,一路小跑,轻松极了。做完体力活后,它也挺会享受。它会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小心翼翼的掏出积累的香烟来,极其小心的划燃一根火柴,因为它稍用力,火柴便断了。它像在一个绣花的姑娘,面带宁静或惬意,全心的投入。点燃香烟后,它将香烟放到嘴边,缓缓的吸,吸的时间比一般人要久很多,然后舒服的吐出烟雾,烟雾也比一般人要多很多。因此,它的一包烟用不了多久。
在选婆的指 导教育下,它知道了怎么回它生前的家里,到了晚上就回到那里休息。睡觉打呼噜的声音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后来选婆花了几条香烟,才将它教会睡觉前要用两个手指『插』在鼻孔里,这样晚上就没有声音干扰大家了。
它不再偷吃村里的家禽了。在人家过年过节,杀猪宰鸡的时候,它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动物的内脏拿走吃掉。这一点大家开始不能接受,教育了多少遍可是不凑效。后来人们渐渐习惯把它当做村里的一条大狗,甚至有人在杀了牲畜之后,喊声“红『毛』”,顺手将内脏扔在屋前的地坪。红『毛』鬼听力异常好,不管村里哪个角落有人喊声“红『毛』”,它都能听见,立即迅速来到喊它的人跟前。所以不一会儿,红『毛』鬼便会来到地坪,将地上的动物内脏添个干干净净。
它身上的红『毛』越来越长,越来越厚,它自己也懒于打理。我们“后地屋”的四姥姥主动担当了给它剪『毛』发的重任。因为只有四姥姥可以让它乖乖就范,而其他人拿着剪刀一接近它,它就会做出威胁的表情,不让人靠近。四姥姥自告奋勇走近红『毛』鬼,红『毛』鬼乖乖的低下头。四姥姥在温暖的阳光下给红『毛』鬼剪『毛』,一边剪一边絮絮叨叨,讲些旁人『摸』不着头脑的句子。不过那些看似无用的句子对红『毛』鬼似乎很凑效,它会安安静静的等到四姥姥收起剪刀。
但是它的『毛』长得飞快,一个星期不剪,它的红『毛』就会长到两个手指那么长。『毛』茸茸的看起来像一只肥胖的羊,不过羊没有红『色』的『毛』。所以四姥姥家的剪刀用不了多久就要磨一次。十几年前,补锅的,买针线的,收头发的,捉蚂蚁的,还有磨剪刀的常常穿梭在各个乡村之间,吆喝着各种口音的嗓子。这千奇百怪的声音打破了村子的宁静,同时也丰富了村子的生活。不论是什么样的小贩,只要在村子里一吆喝,各家各户的闲人便赶出来看,也不管是不是自己需要。众人围在小贩的周围,不买东西站在旁边看,买东西的也要抓住机会东挑西选,行为颇像现在的人在超市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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