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庭吃了午饭,略微歇息一会儿,就要去上课了。
当今帝师有三位,分别是内阁首辅孟桐、吏部尚书杨廷玉和礼部尚书温曾仁。
今天讲课的就是温曾仁。
按照商庭的说法,这三位帝师,只有杨廷玉明确表态支持她。
只不过现在局势混乱,谁的话也不能轻信。
王腾不认为温曾仁会是太后一党,现在太后的权势再盛,那也只是现在。
总有一天她是要还政于商庭的,除非她想废立君王,可眼下她没这个实力。
对于温曾仁来说,完全没有站队的必要,他只要两不相帮,就没人能动得了他。
不过商庭肯定有她自己的消息渠道,以她的心机城府,不可能仅仅依靠一个刚成立的东厂。
她有多少后手,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王腾不管这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
……
走出宫门,王腾把高松叫了过来。
高松就是小松子。
“小刘全都招了吗。”王腾问道。
高松低着身子,说道:“昨个就招了,一共偷了两块玉佩,一柄金如意,还有几个金元宝。其中一块玉佩还是前年东藩国使臣送给皇上的。”
“好,招了就好,也不算冤枉他。”王腾问道:“他偷这些财货干什么用?为了这点钱财掉脑袋。”
“赌。”高松撇撇嘴,说道。
王腾点点头,吩咐道:“今儿不当差的,都叫到后院去,把小刘全绑上。”
“嗻!”
王腾数了数总共五十七个人,全都屏气凝神的站在一旁。
这些只是今天不当差的,整個永宁宫的宦官宫女共有一百一二人。
一个小太监,跪在队伍前面,吓得直哆嗦。
“小刘全,你可知罪?”王腾大声说道。
小刘全的双手被绑在身后,他使劲的弯着身子,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奴才知罪,求公公饶命,求公公饶命。”
“知罪就好,那就不是咱家冤枉你,把他的嘴堵上,别扰了皇上的功课。”王腾沉着脸,冷声说道:“咱们做奴才的,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忠心。可有些人见钱眼开吃里扒外,为了那几个银子,连命都不要了。”
“自己的命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了别人。我早就说了,咱们永宁宫半点信都不准传出去,可是你们不听啊!”王腾在人群中来回扫视,所有人都低着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