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祈恩到医院时,席丽英和宋老爷子都在。
席丽英哭的双眼通红,宋老爷子折腾一晚上。也是满脸的疲态,不过。在他疲惫的神情中,隐约似乎有一股掩藏不住的喜悦。
“情况怎么样?”没等席丽英开口,宋祈恩先问。
席丽英原本是小声抽泣的,看见儿子来了,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宋祈恩见她这样。连忙将她拉到一旁。略带责备的说:“哭什么哭,你是怕爷爷不起疑心么?”
“我……”被宋祈恩这么一说。席丽英到是有点不知所错,她真是急昏了头。明知道不该变现的这么激动。可她也控制不住呀。
“等下再跟你说。”宋祈恩略带责备的看了一眼席丽英。
随即,他丢下她,走到宋老爷子身边,轻声说:“爷爷。要不你先回去吧……”
宋祈恩试探说,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宋老爷子看,宋老爷子同样直视着他的目光。
在宋老爷子目光逼视下,宋祈恩逐渐落了下风。
“等下听听医生怎么说,我在回去……”宋老爷子说完这话,便不再给宋祈恩开口的机会。他坐回到之前的座位。目光炯炯的盯着病房门,医生正在里面给宋祈恩做全面的检查。
宋祈恩无奈的皱眉,走回到我身旁,我犹豫下,还是没忍住问:“宋祈辉到底怎么了?”
“出去走走。”宋祈恩所问非所答。
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他拉着往走廊另一端走,席丽英在后面轻声叫了下宋祈恩的名字,他全当没听见。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病房外等着么?”走到医院花园,我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宋祈恩淡淡说:“之之,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不能在保护你了,你会回到越城身边去,对不对?”
宋祈恩说这话时,脸上莫名多了几分哀伤,他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是在跟我说:给我个否定的答案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第一反应是沉默。
宋祈恩对我的反应只是苦笑,自言自语的说:“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
“祈恩,你别这样,无论前面的路多难,我都会陪你走完。”我打断他的话说。
一边说,我一边走到他身前,拉住他的手,冲他微笑的点头。我知道,我对他的这个承诺与爱情无关,而是一种同舟共济的情谊。
“之之……”宋祈恩的语调有点哽咽。
只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大男人,不能哭,眼眶微红,他急忙转过身,扬起头,小声说了句谢谢,以及对不起。
我们在医院花园的凉亭里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宋祈恩的电话响了,是席丽英打过来的。
“上来吧,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席丽英的语气中,透出一股绝望,显然,医生检出来的结果,跟她想要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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