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流动。
房子是属于消耗品,可能有人会说,房子明明是固定产,怎么会是消耗品。
那么试问,一千两买来的房子,再一千两卖出去,有人要吗?
有!
但那是那种地里位置极好的地段,那地方的涨幅超过了使用房子的消耗。
问题就出在这里。
涨幅超过消耗,再卖就能赚,涨幅不能超过消耗,再卖就得赔。
然而无论是涨幅能不能超过消耗,涨幅都是在涨。
那么就有了第三种情况。
没有涨幅,反而在跌,这就有什么效果?
也就是说,今天刚买的房子,就亏了,等明天再买,算后天也亏了,永远在亏。
一直亏,这个生意就做不下去,也没人会做这个生意了,整个体系就要崩塌,到时候要用多少钱,才能填补这个窟窿。
还有第四种情况。
涨幅太猛,高到没人买的起了,放那里没人要,却一直在消耗,过程就在亏。
最终结果,崩塌!
头疼!
“王爷,臣还有一个注意,房价可以放低,但是……”黄明辉支支吾吾的说道。
“但是什么,有屁你就放。”
“但是,您得收住房税,并且把收来住房税,补贴给生产房子的商户。”黄明辉一口气说下去。
“……”
这样的结果就是,房子很便宜就能买到,但是每年都要交一定的住房税。
等交到死的那天,总数算起来,和涨幅的总价就差不多了。
死之前,都得工作。
“……”
“所以无论如何,本王都要吸食百姓的鲜血!”李怀捏紧拳头说道,仿佛过去所做的一切,他的理想,他的志向,都是一场感动自我的梦。
“臣胆大直言,百姓买一尺布,买一斗米,不都是在流血么,这是……人集体生活,所形成的必然体质。”黄明辉说道。
但凡事有相对。
“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王爷您仁慈爱民,这些鲜血到您这里,不会浪费,您修路,挖渠,办学宫,开荒,定国安邦,哪一点不是为了百姓。”
“百姓的生活变好了,王爷您就是英名的。”
“试想一下,如果没有王爷您的英名神武,百姓斗的过那些世家门阀吗?”
“恐怕,百姓连自己一分田地都没有,就如同诗里说的,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那才是真正吸食百姓鲜血!”
这一番马屁拍下来,神仙来了也要飘飘然,再说,人家黄明辉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但是,李怀可不会被一顿马屁给迷晕。
直接给他交一个底。
“本王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也是一个能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说的有理,本王也就不治你的罪了。”
“臣谢王爷!”
“你别高兴的太早,办的好,是功。要是搞砸了,我还是要找你。不办事也是罪,明白?”李怀探头说道。
黄明辉重重的点头,“臣明白!”
“下去吧,顺便把……算了,明天再说。”李怀挥手道,本来还想和葛良谈一谈的。
看天色太晚了,为人臣子也是要休息的。
改日再说。
“臣告退!”
黄明辉退下。
李怀便径直去了上官的院子,她似乎有了心理准备,早就在等候了。
“妾身拜见王爷!”
扑通一声。
上官可可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李怀一怔,连忙去扶她,她却不愿意起来,他只好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
“我把事搞砸了,没想到凉城的房价会这么贵,让百姓住不起,我罪孽深重,无以偿还。”
她又一指桌子上的箱子。
继续说。
“这些是我攒下来的,愿全部充公,虽难抵罪,请王爷责罚。”
她竟然把私房钱都拿出来了,还有所有的金银细软,看样子是真的怕了。
李怀叹了口气,单膝蹲在了她面前,眼中多了几分怜悯,扶起她的脸。
“是我不管事,害爱妃分忧,这怎么能是你的错,纵然真的有错,那也是我的错。”
“王爷……”
上官可可顿时红了眼眶,身子一个前倾,就倒在了他怀里。
“夜莺,把这些都给王妃收好。”李怀对夜莺吩咐道,随手把上官扶了起来。
坐下。
李怀并没有起身,小心翼翼的抽出她的双手,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何时吃过掰玉米的苦。
她这一双手,全是血泡。
“疼吗?”
“不疼。”上官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就要抽回去。
李怀紧紧抓住,随后运用内力到掌心,盖在她手掌上,发出淡淡的绿光。
她双手的伤口,只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虽然不能瞬间痊愈,但也好的差不多了。
完后。
李怀习惯性的在她掌心吹了口气。
痒痒的!
上官可可顿时脖子一缩,娇羞起来。
之后。
上官问他房价的事怎么处理,而李怀给她的回答和干脆:不处理。
便是洗澡上床睡觉。
干了一天的活,都疲倦了,这是一个无梦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