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一起进,要退一起退,单独派任何一个人去,那个人都十二分不乐意。
“那干脆我们都不去,使唤人先去招呼一下得了。”有人出主意道。
其余人也符合点头。
黄二郎用大拇指往门外一指,“就这位爷的架势,奴才能对付的了?”
“再说了,我们要是不去,怎么知道他的来意。”
“你们怕什么,我上头有人。”
……
沉寂了一会。
三佬都明白,黄二郎是寂寞久了,想找人过过招,他是铁了心的要去了。
黄二郎非得去,他们也不好意思留下。
“走吧!”
于是。
四人四辆马车,带上家丁狗腿子,三十余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衙役门前。
“这多久没来了,县衙怎么荒废成这个样子?”
“上一任县令,就想着搞钱,钱他也没搞着,哪里还会管县衙什么样子。”
“安抚史喝酒要求那么高,这住的地方,还真是一点不讲究啊。”
都笑着打趣,尽量放松紧张的神经。
“黄二郎,三佬……到!”康和在院子里就看见他们四人,吓了一哆嗦,然后连忙吆喝一声。
李信从里面出来,左手按着腰上的刀柄,目光锐利的盯着四人,“你们什么人?有何贵干?”
黄二郎和三佬微微诧异,这任何人一看就知道,李信不是普通的护卫,这是一位军人。
军人当护卫!
这位安抚史级别不低啊!
哈哈!
黄二郎笑了几声,走上前两步,拱手道:“阁下且莫误会,我等是给安抚史大人送好酒来的。”
他使了一个眼色。
三佬一同上前,中间的人举起一坛酒。
李信半信半疑的接过,揭开封口闻了闻,酒香醇厚,没有十年八年,也是三五年了。
“公子等你们很久了,都进来吧。”
李信侧过身,放他们进去。
黄二郎和三佬便抬步往里面走,刚到大厅,就看到县令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是他!”
三佬中一人不禁惊呼一声。
李怀也有点诧异,他以为三佬是三个老头,结果三人都还很年轻,最老的反倒是黄二郎。
更巧的是,其中一位他还见过,正是白天,当街撒钱,逗弄难民,然后对难民殴打那年轻贵族。
李信这时抱着他们送的酒,来到了李怀的身边,给他倒上一碗。
“怎么样?”李怀小声问道。
“至少三名一流武师,都在院子里。”李信小声回道。
李怀笑着起身,“诸位贵客莅临拜访,未能远迎,请恕在下失礼,都快坐坐。”
康和在门口阴暗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漏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黄二郎和三佬都在两边坐下,总感觉有点不对,这位安抚史才是拜访的贵客吧,他们应该是迎接的主人才是。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李怀缓缓的坐下来,问道:“诸位,可有什么话对本……官说?”
四人互视一眼。
三佬中一人先说,“安抚史大人,凉王什么时候能派来新县令?古城没有县令,这一切都不方便啊。”
李怀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这个本官会呈报给凉王的,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古城难民成灾,我等替万民请愿,请凉王救济!”又有一人说道。
李怀心里不由得冒出一句话,猫哭耗子假慈悲!
古城为什么难民成灾,你们几个心里不清楚吗?
“还有吗?”
李怀依旧假装不在意。
四人又互视了一眼。
“好像……好像……没了。”
“没了!”
另一个人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李怀脸色顿时有些不悦,转头看向那坛酒,淡漠的说道:“也就是说,你们就给本官带了一壶酒。”
“好好,好!”
李怀一连说了三个好,脸色越发阴沉,“诸位没事,那就请回吧,送客!”
四人面面相觑,心里暗想,这位安抚史大人也太直接了吧。
“告辞!”
他们纷纷离去。
砰!
他们刚到门外,就听见里面一声摔碗的声音。
路上也没有交流。
到了他们往常开秘会的地方,他们的神情才终于放松。
“哼!又是一个狗官!”
“就是不知道他胃口多大,要多少才喂得饱。”
“这可是安抚史,凉王派下来的人,对付他可不能像之前对付县令那样。”
三佬言语间,对这位安抚史是充满了不屑,下意识的认为,就是来捞钱的。
刚刚在县衙说的那些话。
不就是责怪他们没有送礼么!
狗官!
黄二郎转动拇指上的扳指,忽然一停,“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真要给他送了礼,等于就是让他抓到了,贿赂要官的证据!”
众人沉默了一会。
年轻的贵族伸长了脖子,虽然知道这里没有外人,还是忍不住两边都看了一眼。
压低声音。
“我听到过一个传闻,凉王……不近女色!”
“你的意思是……他是……怪不得长的那么妩媚!”
“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