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卫所,几个青衫文士恭敬客气的面对田丰,便是说话语气也是谨小慎微。
曾几何时,这几位同窗还对田丰不屑一顾,因着田丰出身贫寒,他们乃是世家子弟。
而如今,风水轮流转,面对昔日的穷苦同窗,他们却要低三下气的相求。
田丰并没有因此也面露自得,却也没有给出承诺,而是公事公办的招呼着几人。
直到门口的管事进来说道:“先生,皇甫家来人求见。”
田丰微微颔首,看向几位昔日的同窗。
为首一人神色一动,“皇甫家,可是皇甫老将军?”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皇甫嵩虽然被贬,但他昔日的辉煌事迹,时至今日仍然为人津津乐道。
如此人物竟然也要求到田丰这里吗?
这一刻,他们是真的心生羞愧,也意识到,这位昔日的落魄同窗,已经今非昔比。
“几位,抱歉了,因着贵客登门,田某实在抽不开身,你们看?”
田丰起身拱手致歉。
在场几人一时面露尴尬神情,为首的文士苦笑一声,拱手说道:“元皓兄有要事缠身,我们也就不再叨唠了,明日赵某在郝客来做东道,还请元皓兄一定亲临。”
田丰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微微颔首。
虽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关系,未免不时之需,还是牵绊着吧,没准什么时候就用到了,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大才之人,但也都是读书人,只要是读书人,在这个时代就是有用之人。
“田某送送你们。”
“元皓兄留步,招待来宾要紧,告辞。”
“告辞。”
几人从侧门出来,迎面看到皇甫丽带着一个长须文士走来。
中间一个文士见到来人,激动得上前道:“爹!”
那长须文士先是一怔,随即看向走来的儿子,“斌儿,你怎么也在此处?”
皇甫丽看了眼他们父子二人,没有驻足,径直走到田丰跟前,抱拳一礼,恭敬的称呼道:“田先生,冒昧来访,望勿见怪。”
田丰微微一笑,伸手示意皇甫丽入内再叙。
院子里的几人面面相觑,虽然皇甫丽与他们同龄,但因为人家的出身,他们的父辈也只是皇甫丽身边的一个文官小吏罢了。
即便如此,皇甫丽见到田丰也是毕恭毕敬,他们又怎么敢对田元皓挟恩图报呢?
几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惭愧,但心中更多的是羡慕。
昔日的同窗如今能有这般成就,如果他是凭借父辈萌阴还好,偏偏人家靠的是自己的实力。
这让他们这些世家出身的人,情何以堪啊。
“斌儿,你们这许多人来河东所为何事?”
“爹,孩儿受族中之命,是带着族中子弟前来安邑求学的。”
“求学?”
长须文士愣了愣。
这边为首的赵氏子弟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不错,伯父两年未归,想必还不知道大儒张公召集巨鹿郡所有名士齐聚安邑河洛学院之事。”
长须文士眉头一紧,河洛学院他倒是听皇甫丽提起过,可他不知道巨鹿老家的名士竟然都齐聚一处,这是何等的师资力量?
又一文士上前拱手道:“不止是巨鹿,整个冀州有点名气的先生基本都被河洛学院招揽,便是颍川陈氏、孔北海等大儒,也将族中子弟送到河洛学院进修。”
长须文士面露惊叹之色,他虽然有几分才气,但比起颍川陈纪,北海孔融之流,犹如萤火与皓月争辉,不可同日而语。
“那你们这是?”
“这不,为了让族中子弟进入河洛学院,我们只能求助昔日的同窗,只是,元皓兄虽然贵为安邑城务总管,却也无法干涉河洛学院招生。”
长须文士眉心紧蹙,“这招生难道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几个文士青年面面相觑。
赵氏青年无奈的长叹一声,道:“讲究倒是没有,就是需要入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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