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蛇岐八家现任大家长。”
源稚生看着上杉越的眼睛,他其实不喜欢这样自称,可眼前的人既可能是自己的父亲,更是曾经的大家长,子承父业应当满怀自豪地回家,对爸爸说现在我是你的接班人了!就像现在这样。
“源稚女。”源稚女笑了笑,“我没有哥哥那样显赫的身份,只是个长的很漂亮的牛郎。”
很少有人可以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很漂亮,要么容易被人嘲笑,要么容易被当成自恋狂。可源稚女真的是有资格用这种方式来介绍自己的人,他坐在这里微笑,阴柔的就像个女孩,如果换成另一幅扮相就可以直接挽着源稚生的手臂了,兄弟两人给人是截然不同的印象。
“如果,我是说如果。”上杉越有些局促,都快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如果你们真的是我的孩子……我还能算是你们的父亲么?”
对家族的背叛是上杉越心中从未后悔过的事,他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对谁低头。可当知道自己可能还有两个孩子的时候,心里某根一直紧绷的弦就好像断开了,源稚生和源稚女都是家族出身的人,恐怕从小受到的都是对家族尽职尽忠的教育,上杉越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会不会讨厌自己。
“是说过去神社里的事么?家族于我而言,只是要肩负起责任的地方,我在这里见到了很多生活在底层困苦中的人,受君厚恩,唯有竭尽全力的回报。至于过去的那些,我想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每年去神社的时候我只是会多看一眼一直没有修复的鸟居,好奇当初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知道了。”
源稚生一直都表现的非常平静,因为他经历过橘政宗的背叛,他曾经把那个人视为自己的父亲。被伤害过一次之后,就很难再在事情没有定论的时候激动起来。
“我是背叛了家族的人呐,”源稚女耸耸肩,“甚至曾经是恶鬼们的领袖。从这方面来说其实我跟您是一样的人,同类怎么会讨厌同类呢?”
“没准儿真是我儿子呢,听起来很像我啊。”从见面开始上杉越第一次露出了笑意,满脸肉褶都很开心地抖动,像个看到糖果山的小孩,手足无措。
他低头在柜台里面摸索起来,和儿子见面总要有点什么表示,最后一瓶珍藏的佳酿摆到了台面上,案台摆上新的酒杯,喝好酒就得配上合格的工具,谁都没想到这屋台车里还藏着关西的银器,想来是当年他离开神社的时候顺手偷走的东西。
“那些面别吃了,我重新做新的!”
上杉越不由分说端走了每个人没吃完的拉面,重新系上头巾,手工磨制起鲍鱼来,他现在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也就是他擅长的鲍鱼拉面了,作为可能的初见礼说起来有点寒酸。不过源稚生和源稚女看上去都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他们的目光朦胧,看着老人卖力地忙活,眼神么干净,一点都不像是黑道里走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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