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拔山兮气盖世!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陆宴清至今所吟诵的每句诗,皆是能流传千古之作,倘若将这些诗句大加宣扬,定能得到天下读书人的追捧。
这些诗句竟被一个近十年未曾读过书的毛头小子所创,这让宋元祯有些难以置信,心中略受打击,所以再次出言朝着陆宴清确认道。
闻言,陆宴清不禁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我家就这境况,哪还有闲钱去买书看啊。更何况我白天在衙门当值,晚上一回到家就累的呼呼大睡,根本没有读书的时间。”
魂穿一事切不可乱说,以免惹上祸端。
所以陆宴清的回答是基于原主的角度而言,倒也并非是在欺骗宋元祯。
宋元祯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以陆宴清现如今的生活境况确实不足以支撑他读书,更何况以前陆宴清的生活想来要比现在更加贫苦才是。
“那之前你所吟诵过的诗句可都是是你自己编写的?”宋元祯再次追问,他实在不愿相信陆宴清能写出这种诗句。
这倒没有贬低陆宴清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了。
陆宴清闻言沉吟了片刻,苦笑着出声应道:“儒师,实不相瞒,这些诗句准确来说并非由我编写。”
“我就说嘛……”
宋元祯松了口气刚想为之庆幸,却只听陆宴清继续开口道:“这些诗句皆是我在梦中所悟,我也只是随口吟出罢了,并非特意编写。”
此话一出,宋元祯顿时一阵闷咳,这让他更加难以接受。
在梦中所悟?只是随口吟出?并非特意编写?
陆宴清的语气虽轻描淡写,但落在宋元祯的耳中可谓是句句扎心啊!
憋了半响,宋元祯只能出言赞叹道:“宴清你果然是天纵奇才!”
这下宋元祯彻底服了。
看着低头扒饭的宋元祯,陆宴清不禁坏坏一笑,这虽说有些打击了宋元祯几十载的努力,但两人的关系如此要好,不必太过拘于小结。
吃晚饭后,宋元祯在陆宴清的搀扶下下床活动了下一身子。
除了身体略显虚弱,胳膊尚且未愈外,宋元祯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想来休息一晚便可自由下床走动了。
倘若明天身体有所好转,宋元祯也就打算起身告辞了。
当然,宋元祯只是去褚京城中拜访几日老友,事后还是会折返回来找陆宴清的。
宋元祯之所以会有如此打算,实则是怕拖累了陆宴清,倘若自己赖在陆宴清家不走,陆宴清为了照顾自己自然无法前去衙门当值;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所要拜访的老友,在褚京城中可谓是大户人家,在他家静养宋元祯的伤势也能恢复的快些。
夜色以深,陆宴清没有在宋元祯房里继续逗留,收拾好碗筷后便出了房门。
碗筷被陆宴清泡在了水中,打算明日在洗,此时他已经乏了,回到房间后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宋元祯在确定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后,便与陆宴清出声告辞。
陆宴清想要挽留,但宋元祯却执意如此,陆宴清只好作罢,将宋元祯送出城去。
临别时,陆宴清还给了宋元祯十两银子做盘缠,这些钱都是陆宴清卖古董换来的,理应要给宋元祯一份。
宋元祯穷游至此,身上的银两确实不多,便没和陆宴清客气,将银子装进了荷包,然后与陆宴清挥手告别。
目送宋元祯远去后,闲来无事的准备去衙门当值,可刚他们衙内,便只见葛昌武带着一大队人火急火燎的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