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此事恐怕并未水落石出。”
陆宴清双眼微眯,与蒋湘春对视了一眼,蒋湘春不禁浑身一颤,顿时明白了陆宴清的用意。
“哦?何出此言?”
“我想风鸾身后应该还有个幕后主使才对,仅凭她这个丫鬟怎会知道这种杀人之法?难道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像是被人算计好的吗?”
闻言,杨成淮细想了片刻,捋着山羊胡微微颔首,“既然如此,你便在问问她便是,想来儒术的效用尚且未过。”
“正有此意。”
说着,陆宴清看向瘫坐在地的风鸾出声询问道:“说,是谁让你杀害袁老爷的?”
风鸾张了张嘴欲要说些什么,但却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显然是抵抗着儒术的效果。
就在这时,蒋湘春再也坐不住了,朝着风鸾呵斥道:“风鸾,你可不要乱说话!不然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面对这**裸的威胁,杨成淮不禁眉头一皱,这明显是不打自招了。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杨成淮怒声呵斥道,没想到这妇人竟如此狠毒,竟连自己的夫君都忍心毒杀,真是其心可诛!
虽说如此,但若是要给蒋湘春定罪,也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行,只要风鸾将蒋湘春的所作所为供出,那蒋湘春也休想善终!
“风鸾,你给我想清楚了在说话,想想你那弟弟!”
到了这个关头,蒋湘春哪还顾得上杨成淮的官威,继续出声威胁道。
见此情形,杨成淮忍不可忍,直接下令道:“来人,将这泼妇拖下去!”
“是!”
一旁的几个衙役出声应道,随后便把蒋湘春轻而易举的架出了公堂之外。
即使这样,蒋湘春仍旧没忘了威胁风鸾。
此时的风鸾紧咬银牙,神色痛苦的与儒术做着抗争。
陆宴清不禁摇头惋惜轻叹,这风鸾本质不坏,只是被她所忠诚的主子给利用了而已,倒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随后,陆宴清蹲下身子,朝着风鸾劝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倘若你不说,那我直接施展儒术去问你夫人不就得了,你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
这可不是陆宴清在唬她,而是一个在简单不过的道理,陆宴清之所以非要问风鸾,完全是因为儒术的时效未过,他懒得再次施展儒术罢了,并没有什么非问风鸾不可的原因。
听到这,风鸾的热泪再次夺眶而出,呜呜咽咽的哭诉道:“没错,确实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这一切都是夫人安排好的。”
“那你刚刚为何不说?”
“我弟弟是袁府的护院,我怕说出来后夫人会报复于他。”
“你是不是傻?你一旦招供,你家夫人连这县衙都出不去,又怎可能加害你弟呢?”
“可……可夫人的手段通天,府中也有不少死侍对她马首是瞻,一旦夫人出声,恐怕我弟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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