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不太熟练的铺垫,酒过三巡才道出来意,孙常寅意外的爽快,当下就应了。
宁荣顺势拿出五两银子,孙常寅推辞一番收入囊中,待宁荣愈发亲近。饭后双方作别,宁荣还有些恍惚。
他问接他的大舅哥,“这样就成了?”
“不然呢。”晏淮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捻着一杯酒喝,美的眯起眼。
两日后,孙常寅事情办妥,宁荣拿着新籍贯,给时志买了基础伤药和用品,并四两碎银送出城。
时志又喜又愧,一时只觉宁荣是世上最宽厚之人,他叫着“活菩萨”砰砰磕头。
宁荣避开他的礼,目送牛车远去,忽听身边道:“谢谢活菩萨。十两银子打水漂咯。”
宁荣气弱:“…哥,咱们还有四十两。”
晏淮斜眼看他:“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唔唔…”
“别说了,别说了哥。”宁荣捂着大舅哥的嘴,面色通红。
晏淮抬手拍开他,宁荣作揖告饶,两人回到住处了,宁荣还在说好话。
晏父晏老娘鬼鬼祟祟躲在花厅外,晏淮几步过去将他爹拎出来,晏父晏老娘朝宁荣笑笑,偷偷瞪了晏淮一眼。
宁荣局促的站在厅内,轻声唤人,晏淮重新落座,示意宁荣给他捏肩捶背。
宁荣顿时照做,晏父晏老娘都有点看不下去,对儿子道:“你差不多得了。”
晏淮眉毛一扬,宁荣赶紧道:“岳父岳母,是我自己愿意的。”
晏淮舒坦了,随后想到什么,又哼哼:“别以为你这么讨好我,就指望我出钱给你儿子办满月酒,我告诉你,剩下那30两是我一个人的。”
宁荣连连点头,“我晓得。”
晏父心想你晓得个屁,满月酒一办,宁荣手里那点银子又去一截,又没得个正经进项,往后日子怎么过。
“那不是有礼金吗,小荣儿那些同僚还能空手来啊?”晏淮理直气壮。晏父这才惊觉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宁荣呐呐:“哥,来的都是庶吉士,手中不宽裕。我想…”
晏淮打断他:“你想什么想,你不要礼金,我两个外甥还不要礼了?”
宁荣在大舅哥的瞪视下,咽下后面的话。
晏淮咂咂嘴:“之前你请孙常寅吃饭那家酒楼还不错,就在那儿办吧,一进一出也能持平。”
晏老娘开口,“不在院里办?”
晏淮嫌弃:“巴掌大的地,多来几个人都没地方坐,京里又讲究什么男女之防,到时候院里来一大群男人,你跟小妹待哪里去?”
晏老娘无话反驳。
晏淮嫌弃的摆摆手,去厨房打水洗漱,又从东厢房抱走两个孩子回屋歇下了。
晏父和晏老娘也回正屋。
宁荣看着空荡荡的花厅揉了一把脸,迎着月光回屋跟娘子商议,晏小妹与他分析:“相公,如果请人来住处,咱们还要去外面赁桌椅茶碗,请专门的厨娘做饭,一通算下来,不比去酒楼便宜,还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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