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老祖。”柏朝韫头也不回地说。
待他离去,秋意泊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柏朝韫怕选错,他也怕柏朝韫选错,这样的人物,他还是不愿意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就取走他的性命……那也未免太过可惜了。
秋意泊坐在原地,沉思了许久,忽地又轻笑了起来……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于血脉的强大,澜和叔,六百年过去了,秋家出了个像你的人。
那什么时候出一个像他的人呢?
秋意泊一手支颐,唤道:“来人。”
一名黑衣人走了进来,他反手扣上了房门,单膝点地:“道君。”
秋意泊打量着他,问道:“你叫什么?”
黑衣人答道:“弟子无姓,道号痴梦。”
秋意泊垂下了眼帘,一脚微抬,踩住了黑衣人的披风,随着黑衣人下意识的颤动,兜帽落了下来,秋意泊用视线描摹着那张脸:“家中可有大事发生?”
“老祖劫数深重,这才请道君归家。”黑衣人停顿了一下:“至于其他,弟子不知。”
秋意泊颔首,家里头烂成这副狗样子,他爹和三叔劫数能不深重才有鬼了,他又问道:“你素日在家中做些什么?”
黑衣人抬眼看向了秋意泊:“老祖常吩咐弟子做一些隐秘之事。”
“什么样的隐秘之事?”秋意泊笑道:“算不算是暗卫的一种?”
“是。”黑衣人恭敬地低下了头。
秋意泊想了想,“你何时来的秋家?”
“五十年年前。”黑衣人道:“弟子于游历中与老祖比斗了一场,甘拜下风,便跟随老祖回到秋家。”
“原来如此。”秋意泊的唇角勾了勾:“既然已经在家中待了这么久,应该懂规矩……服侍我。”
黑衣人身形僵硬了一瞬,越发低眉敛目:“……道君,弟子这就去为道君寻一一丽姝……”
“也不必再跑一趟了,就你吧。”秋意泊打断了他,他恶劣地笑了笑,足尖在黑衣人的腿上勾画着:“怎么,不情愿?”
“……弟子不敢。”黑衣人神态恭顺,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颈项,披风滑落,随即就是腰带,秋意泊眯着眼睛打量着,说道:“倒是有一身好皮囊。”
“脱了。”他满是玩味的说:“去床上趴着。”
“……属下不敢。”黑衣人衣襟散乱,露出了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秋意泊的脚尖踩在了他的胯骨上,他嗤笑道:“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今天不是很能耐吗?”秋意泊重重地一脚踩了下去:“妈的,亏的时间不够三年,否则你是不是还要说一句‘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龙王回归’啊?!”
黑衣人抱着秋意泊的小腿狂笑了起来,黑衣人还能是谁?那必然是泊意秋。
泊意秋一边笑一边炫耀:“你知道你当时的表情多尴尬吗?我还录了留影石,你要不要看?”
“滚!”
黑衣人进来的时候秋意泊就已经起了疑心,他们是如何找到易容的他的?可只有一瞬间,他就知道是谁了——泊意秋就搁黑衣人里头站着呢,还能不知道他是谁?
泊意秋抱着秋意泊的小腿蹭了蹭:“哎,这可不能怪我啊!是爹让我来你回去的!至于刑堂的那些人本来就是来抓柏一他们的!你别诬赖好人!”
“滚远点!”秋意泊直接一脚将泊意秋踹了开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找我特么的还用的着你特意跑一趟?你们谁随便喊我一声我不就知道了?你就是拿着找我的借口出来玩,你就是故意的!”
“爹怕你不干,这才让我来找你……”泊意秋委委屈屈地说。
秋意泊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他:“你接着编!”
两人跟两只乌鸡一样互相瞪着,直到泊意秋笑倒在了地毯上,他双腿盘起,仰着头挑衅地看着秋意泊,很是嚣张地说:“我就是故意的,你想拿我怎么办?日我一顿?来啊!谁怕谁啊!脚别往腿上踩,有种就往中间踩!”
“你他妈……”
“我妈就是你妈,我爹就是你爹。”泊意秋道:“我劝你想清楚再骂人。”
秋意泊:“……”
气得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