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平摇了摇头说:“还是你先走吧!料他徐冠五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还是你先走为好,你走了,许多的工作都在等待着你。”
两个人都让对方先撤,争了一会儿,王春山说:“既然这样,那就抓阉吧!”说着,撕了两个纸条,写上了字,对冯保平说:“一个纸条上写着撤,一个纸条上写着留,咱俩听天由命,这算公平了吧?”
冯保平点了点头说:“好,就这样吧。”
王春山把两个纸条揉搓成两个小小的蛋蛋,然后放在了桌子上说:“那就抓吧!”冯保平捡起了一个,慢慢地舒展开纸条,见上面写着一个:“撤”字,心里有些疑惑,对王春山说:“我看看你那个纸条。”
不料,王春山早把那张纸条撕得粉碎,随手扔在了窗外。这个时候外面正在刮大风,一阵风刮过,碎纸片早就刮得无影无踪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冯保平也不能自食其言,只好说:“那好吧,我先撤,撤出去,再想办法回来救你。”
至于怎样撤呢?两个人又想了一阵子,只能是装病。冯保平从此以后就不吃饭了,老说肚子疼,什么也吃不下去。一连六七天过去了,人真是又黄又瘦,起不来床了,“病”得眼看就不行了。
徐冠五和牛玉枢商量了一下子,只好放过了冯保平,派人用牛车把奄奄一息的冯保平拉回到了家里。
其实冯保平本没有病,那都是饿得,在吕庄用细粮调养了几天后,才从死神里慢慢地恢复了生命。自从他来了后,韩行就时时来看望冯保平,看到冯保平缓过来了,韩行才和他说话。
冯保平先向韩行汇报了争取徐冠五的情况,对韩行说:“韩县长啊,我看徐冠五是被国民党掌握了,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争取他已经很困难了。”
韩行想了想说:“好吧,你们已经尽了力了,如果徐冠五真是不可救药的话,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是自取灭亡。你啊,就好好地休息吧!”
冯保平经过几天的休养和思考,他又慢慢地变了思路,对韩行说:“韩县长啊,我病好点了,打算再回去?”
韩行有点儿吃惊地说:“你刚从虎口里逃出来,怎么能再回去呢?徐冠五是看到了你重病,也是才放了你。如果徐冠五再害你,那可就真麻烦了。”
冯保平说:“徐冠五抓不到我的证据,他还不敢怎么着我。再说,那里还有王春山,还有许多抗联的士兵,还有薛金才那样的人。就是走钢丝,我也得走一阵子,总比一些生人要好一些。”
“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不同意。”韩行说,“你已经暴露了,还有存在下去的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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