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点,赵德昭心中当然是豁然开朗,忙向安德裕拱手说道:“多谢兄长指点迷津,小弟知道这件事应该这么做了。”
安德裕也显然是早就看出赵德昭的身份不简单,便微微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贤弟客气了,这不过只是为兄的一点愚见。”
看看始终神态自若的安德裕,赵德昭的心中突然有些遗憾,又忍不住说道:“只可惜兄长自愿为义父守孝,主动放弃这次省试,否则的话,以兄长之才,拿下今科状元定然是易如反掌。”
安德裕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无法,养育之恩等同再造,愚兄如果贪图功名富贵,忘记义父的如天之恩,那便是连禽兽都不如了。”
见安德裕态度坚决,赵德昭也没有和他过于争辩,只是在心里琢磨起了另外一个重要问题,暗道:“该怎么让便宜老爸知道我识大体顾大局呢?直接向他告密?不行,考题现在还没有公布,我那位车神二叔如果发现考题泄露,为了逃避责任,很可能会临时杜撰新的考题,让我白白辛苦,最好的办法……。”
“诸位,诸位,大消息!大消息!”
突然传来的喊叫声打断了赵德昭的思索,赵德昭回头看去时,却见一名文人打扮的男子快步跑上了二楼,冲着之前那桌拼命吹嘘赵光义门生柴成务的文人大声说道:“就在刚才,名满京城的柴成务柴大才子,与几位朋友现身在了金明池!还在金明池的湖心凉亭之上,留下了一首新作的诗词!”
这一桌文人明显都是柴成务的粉丝,听到了这话之后,没有一个不是大声惊呼,纷纷说道:“柴宝臣到了金明池?还在金明池的凉亭里留下了诗词?这摆明了是在公开宣布,他今年穿定了红袍啊!”
“兄台,柴大才子的诗词你抄来了没有?能不能念来让我们听一听?”还有粉丝这么要求。
来报信的文人没有让柴成务的粉丝们失望,很快就从袖子抽出了一张纸,大声说道:“都静一静,静一静,且听我念柴大才子刚才在金明池新做的诗!”
已经被内定为本科状元的柴成务确实名头不小,听到有人要念他新作的诗词后,不见大堂里的客人纷纷安静了下来,那些坐在雅间里的文人士子也纷纷起身出门,走出雅间倾听柴成务的诗词,赵德昭和安德裕也停止了交谈,把目光转到了那名抄来诗词的文人。
那名文人明显也很享受这种被人注目的感觉,先是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才大声说道:“诸位,柴大才子这一首诗,是写给前朝著名孝子淳于公的,还是一首七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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