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将军,这一点还真怪不得少将军。”梁周翰也给贺令图帮腔,说道:“贺将军可能有所不知,那个王汉忠自从拜入了二王爷门下后,已经多次与禁军之中的著名勇士和民间相扑高手过招,却从无一场败绩,我的两个叔伯在亲眼见识了他的武艺后,也一致认为他的确是身怀绝技,难有匹敌。”
“真有这么厉害?”贺怀浦将信将疑,然后又突然灵机一动,喝道:“来人,马上去铁骑军,把那个叫做虞锦盛的指挥使给我请来,就说我有事要请他帮忙!”
下人答应,赶紧领命而去,赵德昭则警惕的问道:“舅舅,你找这个人来,是准备干什么?”
“请他出面,帮你表兄报仇!”贺怀浦表情狰狞的说道:“那个叫王汉忠的狗东西,不是喜欢和人比赛相扑吗?我就找一个相扑高手来和他比试,在赛场上堂堂正正给你的表兄报仇雪恨!”
“舅舅,这一点外侄就得劝一劝你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不依不饶?”
不愿把理亏的事情闹大,赵德昭再次开口劝说,然而贺怀浦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给儿子,说什么都不肯善罢甘休,赵德昭等人力劝无用,也只好告辞离去,寻找合格微雕工匠的大事,也因此事被耽搁了一天。
下面来看贺怀浦这边的情况,赵德昭等人走后没过多久,铁骑军的著名相扑高手虞锦盛,就应邀来到了贺怀浦家中拜访,贺怀浦也不客气,马上就把事情的经过对虞锦盛大概说了,又对虞锦盛说道:“贤侄,你父亲不但是我的故交,你自己也和令图是要好的朋友,他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愿不愿意出手给报这个一箭之仇?”
“叔父放心,包在小侄身上!”虞锦盛果断拍起了胸膛,无比自信的说道:“小侄也早就听说过那个王汉忠的名头,一直想和他较量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今天他既然敢欺负令图兄弟的头上,小枝一定为令图兄弟报仇雪恨,把那个王汉忠打得满地找牙!”
“很好,事成之后,叔父我一定有重谢!咱们叔侄两个明天就去开封府,找那个姓王的狗东西报仇雪耻!”
说干就干,到了第二天的正午时,贺怀浦和虞锦盛二人还真的来到了开封府门前,点名道姓的要找赵光义的心腹爱将王汉忠比赛相扑,然而十分可惜的是,王汉忠不仅没有接受虞锦盛的挑战,赵光义也懒得搭理自己兄长的大舅子,仅仅安排了陈从信出面和贺怀浦交涉。
前天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贺怀浦的外甥抽过耳光,到了贺怀浦的面前,陈从信当然是语气极为尖酸刻薄,冷笑说道:“贺将军,实在是对不住,王巡使他这几天没空,懒得和那些小鱼小虾浪费力气,所以将军还是请回吧。”
“他王汉忠敢打伤我的兄长,难道就不敢与我比试相扑?”虞锦盛大怒问道。
陈从信笑笑,说道:“还真不是,主要是因为官家亲自下了旨意,让王巡使后天进宫,参加皇宫的七夕节宴会,当众与官家身边的内等子较量相扑,王巡阅正在忙着准备这件大事,所以没时间和其他的无名之辈比试。”
“无名之辈?”虞锦盛大怒,喝道:“我虞锦盛在铁骑军……。”
“知道,知道。”陈从信冷笑着打断虞锦盛,说道:“我们知道虞将军你是铁骑军公认的第一相扑好手,但是很可惜,比将军名气更大的高手,王巡使他已经见得多了,实在没有心思继续奉陪。”
冷嘲热讽的说罢,陈从信还又不怀好意的说道:“如果贺将军你一定要让你的贤侄虞将军和王巡使比试,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去请大王到官家面前说说情,让虞将军也进宫参加后天的七夕宴会,和王巡使当众比试比试!”
被陈从信料中,听到这话,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贺怀浦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怒声说道:“好主意!本将军马上就去见大王,请他进宫去向官家求情!”
就这样,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不容易才在民间探访到技艺高超的微雕工匠,把他雇为手下,回到家里,已经颇为疲惫的赵德昭连屁股都没有坐稳,亲舅舅就已经冲到了面前,揪着自己的衣服逼迫自己立即进宫,去给虞锦盛活动七夕节进宫参加相扑比赛的名额。
亲舅舅难得对自己开一次口,赵德昭当然是难以拒绝,只能是无奈的转向了虞锦盛,问道:“虞将军,那你可有把握?那个王汉忠可是有真本事的人,如果你坚持要进宫去和他比试相扑,又不小心输了的话,那面子可就丢大了。”
“大王放心!”虞锦盛回答得斩钉截铁,自信满满的说道:“这次进宫倘若不能取胜,给大王和贺叔父丢了脸,末将情愿以死谢罪!”
虞锦盛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赵德昭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吩咐道:“来人,备车,本王要进宫去拜见父皇。”
“这就对了,舅舅没白疼你。”贺怀浦哈哈大笑,对为儿子报仇雪恨的计划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