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你不在意我在意啊!”
“习惯了就好。”
沈谙:“。”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想跟这人说话了。
她窝在雍逢州怀里,能够感受到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雍逢州的体温好像永远都要比她高一些,有凉风吹过来,藏在他怀里的感觉很舒服。
两人在落英缤纷中前行,沈谙忽然轻声道:“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关于什么?”
沈谙将自己的嘴唇咬得泛白,好一会儿才说:“关于……我父母。”
雍逢州脚步未停,仍旧沉稳,“我还以为要过段时间你才会告诉我。”
沈谙一惊,“你早就知道了!?”
“如果我连这点事都不知道,未免也太废物了。”雍逢州嗓音轻淡,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我还知道你见过陆晚栀。”
“你连这个都……”
沈谙叹口气,“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说什么都可以。”雍逢州道:“有想问的问题也可以。”
他们已经转过了连廊,可以影影绰绰看见院落,天边晚霞似血,草丛里已经响起了虫鸣,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安逸。
沈谙垂着眼睫,“你知道K的存在,那你知道他到底是谁吗?”
“他邀请你去S城了?”雍逢州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
沈谙撇撇嘴,道:“明明说了我可以问问题的。”
“可我没说一定会回答。”
“……”沈谙气笑了,“你这不是耍无赖吗!堂堂雍家家主,竟然玩儿这种文字游戏!”
顿了下她才说:“是的,他说那位身体很不好了,在遍访名医,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
“我个人不太建议你去。”
“为什么?”
雍逢州难得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沈谙以为他依旧不会给出答案时,他道:“你跟明蝉长得太像,像到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她的女儿。”
“我会遇到危险吗?”
“嗯。”雍逢州道:“想杀明蝉的人太多了,哪怕明蝉本人已经死了,知道她有个女儿活在世上,他们也不会放过。”
沈谙不由感叹道:“我妈当年在S城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你见过最刁蛮跋扈的人是谁?”
沈谙毫不犹豫地报出一个名字:“蒋思曼。”
“那当年的明蝉,大概就是蒋思曼的百倍千倍。”
沈谙张了张嘴。
她觉得蒋思曼就已经够让人无语了,可不管是K还是雍逢州,对明蝉的评价似乎总是离不开刁蛮跋扈四个字。还是S城明珠的那些年,明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优越的家世是她最大的底气。”雍逢州声音淡淡,“父母兄姐的宠爱更是让她无法无天,在S城,人人都捧着她顺着她,你可以想象一下这种环境里成长的人会是什么样的性格——唯我独尊,目下无尘,这都是比较好听的说话了。”
沈谙犹豫道:“可是在我的印象里,我妈妈不是这样的人,甚至可以说是相去甚远,她永远沉默寡言,不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存在感,像是个影子……或者说是游魂。”
“因为她也死在那场大火里了。”雍逢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