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池三,你来瞧瞧!”池大洪摊开了手中那张笺纸,笑呵呵的说,“你可认得这张千字文?”
那仆役跟随老爷足足有三十余年,胸中自然有一番沟壑,此时捧着茶盏,探头看去,只见那字迹弯弯曲曲,如同蛇蜥满纸游走一般,一眼看下来,倒是大半都不认识,当下汗颜道:“千字文倒是读过,只是这字体……小的不认识。”
“不认识就对了!”池大洪呵呵笑道,“好个小子,把咱们池家祖传的外门武学融入书法中,别具一格,果然是别具一格啊!”
“武学?”那名叫池三的老仆眼睛顿时瞪得比灯泡还大,低头看去,果然见到字迹如长枪大戟般锐利,细细看来,果然有几分类似武学招数,当下赞叹道,“老爷慧眼如炬,果然说的半分不错。”
那张旭何许人也?乃是华夏历史上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一手狂草左驰右鹜,千变万化,极诡异变幻之能事,观者对字,若“逼利剑之锋芒”,酣畅淋滴,挥洒自如,堪称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但凡布衣神相,若不是擅长蝇头小楷,便是以草书坑蒙拐骗,池傲天浸ying其道时日不短,虽然与张草圣相比,只怕连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但是在这个世界中却是开天辟地头一份,此时一笔写了出来,十个字中,旁人倒有五六个字不认识。
池大洪不认识草书,这倒也罢了,偏偏他胸中金戈铁马,自有千般沟壑,那些草书瞧在他的眼中,直如长枪利剑,字字淋滴之极,不自觉的就将池家的家传武学代入其中,越看越是有味道。当年石破天看侠客行,不懂字面意思,只往笔迹上看去,却歪打正着,破解了侠客行的最高奥秘。此时老爷子一门心思放在笔迹上,依样画葫芦,竟然以为自己的孙儿开了窍,懂得将书法化入武学中,开创了一番历史性的突破,不禁老怀大慰。
“老爷!”那弓腰驼背的老仆跟着赞叹几句,心中有事,本来不想打断老人难得的兴致,此时却不得不低声开口道,“这几天老爷身子有些不妥,朝中已经有不少大臣都亲自过来探望,连陛下也都派了人前来问安。”
“嗯!”池大洪还在端详手中那张“武学招数”,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顿了一顿,开口道,“不要管他,猫哭耗子假慈悲,那帮家伙的心思,莫非我还不清楚么?他们闹他们的,只要别烦我,我也懒得去理他们那点破事,不管什么人,一概挡驾。”
“之前少爷的几位至交好友,听说少爷身子不适,已经多次上门看望……”
“至交好友?”池大洪冷哼一声,“倘若不是这帮家伙带坏了小天,我又何必多闲操这么多心思?哼,看望?只怕是别有所图吧!”
池三点点头,并不再言语,池大洪想了一想,却叹息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池家看起来权势滔天,奈何后继乏人,只是这个不孝的畜生,倘若肯学得一技傍身,我又何必头疼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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