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好办啦,鬼胎找不到,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准哪天就会出现。”
冯金牙问道:“不是有你吗?我信得过你的本事。”
徐半瞎冷哼一声,看向我,感叹道:“最危险的人是你!”
我有些搞不明白,明明是我们仨人一起对付的鬼胎,怎么我就最危险了,我特么还烧了一块肉呢。
徐半瞎见我疑惑,解释道:“想不明白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为什么。”
我和冯金牙竖起耳朵倾听。
“因为鬼胎吃的第一口肉是你的,看到的第一人也是你,所以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亲人!”
冯金牙乐了,打趣道:“嘿嘿,这事有意思啊,合着杨魁兄弟多了一个鬼儿子。”
“不对吧,刚才你不是说鬼胎没有情感吗?我怎么又成了他的亲人。”我实在是笑不出来,提出心中的疑惑。
徐半瞎长舒一口气,说道:“没错,一般鬼胎是没有感情的,但保不齐也有另外。”
冯金牙仰面大笑,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瞥一眼胳膊上的伤口,骂道:“狗日的,都是命。”
徐半瞎见我情绪低落,安慰道:“塞翁失马,福祸相依,你也别难过,兴许以后还有好事发生。”
冯金牙指着我的胳膊,问:“那鬼胎嘴里没有病毒吧?”
徐半瞎揭开我伤口外面的衣服,伤口处的鲜血已经不再流出,除了少一块肉,其他一切正常。
“怪了,竟然没有溃烂!”徐半瞎嘀咕道。
我愣了,这叫什么话,好像他有点失望啊,难不成盼着我的伤势更严重一些吗?
我克制着怒火,反问道:“怎么个意思?”
徐半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伤口上,接着重新给我包扎伤口。
“鬼胎不是寻常之物,嘴里有尸毒,一旦咬到人,会引发伤口感染,用不了多久就会昏厥死亡,你却一点事都没有,这怎么可能?”徐半瞎连连感叹。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觉得疑惑,猛然间想起前段时间喝曼陀花酒的事情,当时孙秃子得知此事后,说以后一般的尸毒都伤不到我,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冯金牙兴奋道:“说明杨魁兄弟命不该绝,这是好事呀。”
我看一眼手机,赶忙岔开话题:“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吧。”
冯金牙点点头,迈步向灵车走去:“对对,这地方邪门,先找家店吃点饭再说。”
徐半瞎没有表态,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纸钱在吴翠丽坟前烧掉,又念了几句往生经,最后朝着黑暗处移动,乾坤摇头晃脑跟在他身后。
我喊道:“你去哪?”
徐半瞎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说:“你们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冯金牙喊道:“大晚上你去哪呀,我开车送你吧,你好歹是馆长安排的人,我哪敢怠慢了。”
徐半瞎依然没有回话,他身后的乾坤狗嘴角上扬,挤出一个笑脸。
我扯一下冯金牙的衣服,迅速跳到车上,说:“行啦,我们回吧,徐半瞎和孙秃子都是倔驴,他们认定的事情,别人休想改变。”
冯金牙淡淡地说:“我到现在还不确定徐半瞎是不是馆长说的高人,心里憋着很多话要问呢,他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想了想,说:“他肯定就是那高人,不然还会是谁呢?这荒山野岭哪有第三个喘气的活人?”
冯金牙继续琢磨着,隔了几秒钟,说:“看来馆长和徐半瞎的关系也不错,要不然能把徐半瞎给请来吗?”
“有道理,有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馆长曾去求孙秃子走一趟,估计就是为了这事,但是他没答应,所以馆长可能去找了徐半瞎,这么一推算,这仨人应该相互认识。”我幽幽地说道。
冯金牙很是赞同,补充道:“他娘的,合着把咱俩蒙的团团转了。”
“开车吧,先离开这地方,省得鬼胎再回来了。”我望着窗外黑咕隆咚的夜色,再次提醒冯金牙开车。
冯金牙骂骂咧咧地发动汽车,转头往回殡仪馆的方向开。
开了几分钟后,我打着哈欠问:“这地方距离徐半瞎住处挺远吧,他怎么回去呢?”
冯金牙冷笑一声:“他和孙秃子一样都是神人,咱们就别操心了,别忘了他可是在棺材里睡觉的人。”
“是呀!”我点燃一支烟,默默抽着,将车窗开了一道小缝,烟雾全部被抽到了外面。
当经过来时遇到黄大仙的路段时,我和冯金牙都提高了警惕,所幸一切太平。
灵车在苍茫的夜色中疾驰,我和冯金牙都有些疲惫,头脑昏沉,昏昏欲睡。
突然,耳畔传来咯咯的笑声。
让我和冯金牙瞬间睡意全无,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