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苦笑,没想到过了一晚上,孙秃子居然走哲学家的路线了,学会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啦。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责怪我没把握住机会,导致百婴灯沦为了现在的局面。
“我有点事先走一步。”我拎起百婴灯往门外走。
孙秃子喊住了我:“干嘛去?”
“给萱萱找转世的人。”
“哼,现在知道着急了,前面几个人怎么不好好把握?”孙秃子挥动钢铲往小盒里装骨灰,话语中带着强烈的埋怨。
我停住步子,问道:“原来你都知道啊。”
孙秃子回应道:“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你还是太年轻。”
我不禁苦笑,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又小看了孙秃子。
“孙师傅,咱们几点出发?”黑疤将装好的骨灰盒摆成一排,看得出他为人有点强迫症,因为每个骨灰盒的间距看上去都是相等的。
孙秃子回应道:“别急,再等等!”
老墩环顾左右,眼前只剩下韩爽的尸体,诧异道:“这具尸体怎么处理?”
孙秃子大手一挥:“装到车上去,一会儿带着她出发。”
我问:“去哪?”
“案发现场!哎,越想清净越落不得清净啊,这就是命。”孙秃子抽着烟无奈摇头。
两位侦查员被孙秃子的话勾起了兴致,恨不得立马前往案发现场。
叮叮……
黑疤的手机响了,他先是一愣,随即按下了接听键,听了几句后,整个人如遭电击,而后茫然地挂断了电话。
孙秃子摆出副看穿一切的样子,轻声道:“那姑娘多大岁数?”
我被孙秃子莫名其妙的话给搞懵了,疑惑道:“秃爷,你说什么呢?”
不远处的黑疤好像听到了,吱吱呜呜地说:“二十岁!今天凌晨出的事。”
老墩挪步到黑疤跟前,两人耳语一番,听得老墩面色凝重。
我从他们的神情推断出了大事,并且跟案件有一定联系。
黑疤走到孙秃子跟前,恭恭敬敬地说:“孙师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出事?”
孙秃子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太在意。”
黑疤急了,张开双臂挡在孙秃子面前,又问:“不,你肯定知道?是不是?这种事可是猜不对的。”
我一看形势不对,迅速站到他们中间调解:“各位别动气,和为贵嘛,再说了昨晚大家都一起经历生死了,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来聊的?”
黑疤点点头:“小兄弟总算说句人话了,那就请孙师傅解释一下吧。”
孙秃子冷笑几声,反问道:“应该解释的人是你才对!”
我有些无奈,提议道:“这样吧,咱们有话车上说吧。”
孙秃子和两位侦查员赞成了我的提议。
于是,我们把韩爽的尸体抬到灵车上,打算前往案发地点。
孙秃子特意嘱咐我带上百婴灯,我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
本来是想让冯金牙开车,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他,打手机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孙秃子打趣道:“但愿冯金牙还活着,不然人世间就少了一个骚男。”
我听后不禁开怀大笑,回应道:“哈哈,如果阎王爷不想让阴曹地府多一个骚鬼呢?那冯金牙肯定还能活着。”
孙秃子笑而不语。
两位侦查员完全听不懂我们之间的笑点,纷纷皱着眉头。
随着灵车发动,我们出了殡仪馆。
等到了高速路,黑疤开口道:“孙师傅,咱们说说刚才的事吧,你是怎么知道死人了?”
孙秃子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随手指了指后面的韩爽,说:“她告诉我的!”
黑疤愣住了,问道:“孙师傅这事可不敢开玩笑,一具尸体如何传达刚刚发生的事情呢?更何况她都已经死了那么久?”
黑疤的话让我有些听不懂,我还是好奇刚才他在手机里听到了什么,于是轻声问道:“刚才手机里说什么了?”
黑疤脸色一沉,咬着牙说:“局里人告诉我昨夜死了一个年轻姑娘,位置就在当年南大护士案那一块。”
我惊呼道:“卧槽,这是连环杀手吗?一定得把他抓住,不然还有更多的年轻姑娘遭殃。”
孙秃子扭头看向我:“你怎么不问问姑娘的生辰八字?”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怎么突然扯上了这个话题,跟八字有什么关系吗?
不过我还是随口问了一句:“那女孩生日是哪天?”
黑疤十分诧异,反问道:“干嘛?这和案件有关系吗?”
我见黑疤动了火气,也不好再追问,在心中默默祈祷她是中元节出生。
孙秃子嘀咕道:“到了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