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吆喝一声:“嘿,我的车油不多了,能坐你那辆吗?”
刘悦然嘴角上扬,发出几声冷笑,猛地把头盔扣到了头上,手掌用力旋转油门。
嗖……
摩托车带着刘悦然蹿了出去,由于冲劲太大,前轮都离地了。
好在刘悦然技术过硬,愣着不慌不忙驾驶着。
我也赶紧扭转油门,跟着她冲了过去。
数分钟后,我们到达清波大桥之上。
两人把摩托车停好以后,沿着桥面前行。
虽说这座桥有些陈旧,但保存的相当完好。
不论是桥上的路面,还是两边的钢索,都没有破损的痕迹。
我扶住桥栏杆向下看,不由地腿肚子打颤。
下面是乱石堆积的河谷,距离桥面应该有四五十米的距离。
莫说没有水,即便有水的情况下,人从桥面上落下去也是九死一生。
刘悦然双眼噙满泪水,感叹道:“当年我哥哥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你是想让我查清他的死因对吧?”我问道。
“是的,同时阻止以后不要再死人。”
“最近死人了吗?”
“三天前刚死过一个,初步判断是自杀。”
“你信吗?”我反问道。
“不信,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所以才让你帮忙。”
“你说的没错,这地方是跟前几天的案子有点相似,同一个地方定期死人,绝对不正常,可是该如何入手呢!”我暗暗琢磨道。
刘悦然也犯了难,茫然地看着大桥四周。
噔噔噔……
一辆农用三轮车缓缓开来,上面坐着一位戴草帽的大爷。
由于它的草帽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他下半张脸,上面沾满了花白的胡子。
“大爷,你去哪?”我扯开嗓子喊道。
大爷没有回答,继续开车前行。
随着三轮车缓缓逼近,我感觉桥体正轻轻震动,好像下一秒就会塌陷。
我一把拉住刘悦然的手,这次她没有抵触。
大爷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忽然,手上的七彩手链发出震动。
根据经验推断,手链一旦震动,必然向我传递不好的信息,难道是眼前的大爷有问题?
“当心,这老头有问题。”我伏在刘悦然的耳边轻声道,一股浓烈的发香熏得心旷神怡。
刘悦然向后退了一步,我顺势站在她跟前。
大爷开着车停到我们身边,仍然没有抬头。
我一手紧握腰间的七节鞭,以防不测。
“大爷,有事吗?”刘悦然轻声问,似乎有些颤抖。
突然,大爷发出冷笑,或者说似笑非笑,听得人极为不适。
我不禁仔细打量起大爷,由于草帽遮住了面容,根本看不清长相。
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也不会是鬼魂作祟。
一般的孤魂野鬼,遇到阳光的暴晒,那感觉跟活剥皮差不多。
所以基本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我一手紧握七节鞭,一手缓缓伸向大爷的草帽,想要揭开一看究竟。
就在手指刚刚触及草帽边缘的时候,大爷身子猛地闪躲,导致我没有得逞。
“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传来。
“答应你的事?什么意思?咱们不认识啊!”我苦笑几声。
“他是谁?”刘悦然扯了扯我的衣袖,双眼紧盯着大爷。
大爷又发出几声冷笑,抬手压了压草帽。
我有些烦躁,一把抓住了大爷的草帽,猛地向上翻动。
“他妈的,少跟我故弄玄虚,我什么场面没见……”
话未说完,我愣住了。
眼前的这位大爷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长着一张黄鼠狼的面容。
他呲牙咧嘴看着我,发出诡异的笑声。
“哼哼,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我恍然大悟,想起了曾答应黄大仙让他转世重生。
结果因为治疗腿伤给耽误了好几天。
我生怕黄大仙发起攻击,故作镇定道:“呦,原来是黄大仙啊,放心吧,答应你的事,一定说到做到。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你现在不也化成人形了吗?干嘛还要找人?”
黄大仙冷笑道:“哼,现在化成人形是折损道行,只能短时间内用一次,还是有个皮囊好。”
“原来是这样,那我尽快安排,到时候联系你。”我掏出口袋中的那根胡须。
“答应了什么事?”刘悦然的声音很轻,目光紧盯着黄大仙,眼前的景象刷新了她的认知。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她不再讲话。
黄大仙身体一挺,瞬间脚下的三轮车化作成了一颗树疙瘩。
“奉劝你们尽快离开这里。”
我问:“为什么?”
黄大仙摇摇晃晃走远了,嘴里发出诡异的笑声。
眨眼的工夫,黄大仙消失在了大桥的另一端。
“刚才不是做梦吧?”刘悦然双目圆睁。
我用力掐了下她的手臂,疼得她惨叫连连。
“太不可思议了,黄鼠狼居然说人话!”
我冷冷地回一句:“可不嘛!只是不办人事!”
刘悦然莞尔一笑,说:“好啦,还是说大桥的事吧,为什么总有人自杀?不对,到底是不是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