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白氏轻轻叹息,神色有些伤感,敷衍道:“不为啥,记得奶奶说的话就好了。”
刘阿毛懵懂地点头,啃着米糕跑开了。
一路上又是蹦又是跳,甚至还来了几个后空翻。
刘悦然惊呼道:“不叫,这孩子估计要出事!”
“为什么?你都能预知后面的事情了吗?”我很是诧异。
刘悦然解释道:“这个刘阿毛吃的是切糕,本身就发粘,而他又蹦又跳,很容易卡到自己。我在局里解剖过很多儿童的尸体,其中有人就是活活噎死的。”
此言不虚,生活中很多儿童都是被活活呛死的,所以医生们极力推广海姆立克急救法。
啪嚓……
刘阿毛摔倒在地,双手握住脖子,四肢拼命的抽搐。
显然他真的被噎到了。
我和刘悦然面面相觑,对于这种事,实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刘阿毛跟我们不在同一个空间,所以只能干着急。
片刻后,刘阿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死相狰狞,眼睛都没有闭上。
这时,跑来一只野狗将剩下的米糕叼走了。
接着刘一刀和其他村民匆匆赶来,刘一刀抱着孩子失声痛哭。
旁边走出一位身材臃肿的大妈,阴阳怪气地说:“老刘啊,你家阿毛是被朱家给毒死的,有人看见朱白氏给他吃的了。”
“对,就是朱白氏下的毒,他嫉恨阿毛聪明,害怕以后比老朱家的四楞厉害,所以才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一位白胡子老头站出来,满腔激愤地煽风点火。
其他村民也丧失了理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老刘啊,人死不能复生,一定要保重身体,尽快让孩子入土为安吧。”
“这是天大的仇,是个爷们就得报仇,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老朱家欺人太甚了,这次让他们血债血还。”
……
刘一刀在众人的吆喝声中抱着刘阿毛的遗体走向荒野,流着泪将他埋葬,而后仰天大吼。
我和刘悦然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愤怒。
呼哧……
时空的场景再次切换,回到了刘一刀对朱四楞下手的场景。
“好了,现场直播结束啦。”刘悦然长舒一口气。
我将刚才看到的前前后后回忆一遍,不禁摇头苦笑。
“这种闹剧着实难辨啊。”
刘悦然说:“现在看来刘一刀误会朱白氏毒死了亲儿子刘阿毛,然后他对朱四楞下手,将其推进了大桥的柱子里,形成了生桩,是不是这么一个逻辑?”
我点点头,补充道:“对头,朱四楞含冤而死,变成了厉鬼,经常在桥上害人,所以才出现了后来的悲剧,先后死了很多人。”
刘悦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眼中闪烁着泪光:“真别说,这个故事还挺曲折,有张有弛,有起有落。”
我忧心忡忡地说:“别急,距离故事结束还早,至少咱们得想办法出去吧。”
“哎,所以咱们面临的到底是科学问题?还是鬼神问题?现在身处哪里?”刘悦然一连串问题把我问住了。
我扭动僵硬的脖颈观察四周。
希望能找到突破口,可周围白茫茫一片。
我和刘悦然好像坠入了虚幻境界。
忽然,一道黑影从我面前闪过。
我抬手便抓,结果落了空。
“谁?”刘悦然大喊一声。
我抽出腰间的七节鞭,紧握在手中,警惕着四周。
“别躲着藏着了,我都看到你啦!”
其实,我并没有看到,这招是跟学校里的监考员学的,玩得就是心理战。
很可惜,这招没有发挥作用,那道黑影并未现身。
刘悦然打起精神,将手中的枣木剑挥得呜呜作响。
“疤叔?是你吗?是的话吭一声!”
我背靠着刘悦然,打趣道:“美女,你忘啦,咱们跟疤叔不在同一个时空,谁也听不到谁!”
“可刚才那个黑影是谁?”刘悦然不敢掉以轻心。
我轻声琢磨:“难道还有第三人?”
“第三人?”
“不对,也许就不是人!”
“不论他是个什么东西,我都要为哥哥报仇!”刘悦然咬牙切齿道。
“好姑娘,有骨气,但现在的问题变了,朱四楞顶多算一把枪,罪魁祸首应该是刘一刀大爷,他大爷的,这个老不死的,跟我们玩无间道呢,藏得还挺深。”我挥散着眼前的雾气,感觉越来越浓了,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虽然,我和刘悦然手中都有件法器,但还不足以应对非常情况,所以谨慎为妙。
呼哧……
冷风从雾气深处吹来。
刹那间,那道黑影一闪而过。
我抬手对着它就是一鞭,七节鞭从他身上穿过,但没有造成伤害。
黑影在我们面前摇摇晃晃,好像在挑衅。
我抡起袖子,大喝一声:“你丫还来劲了,不论你今天是人是鬼,老子非得好好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