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案两边放着两个大盘子,而盘子中是两个孩子,一动一动,十分诡异。
这特么是要拿活孩子祭天吗?还是练习不知名的邪术?馆长的心也太狠了吧。
这两个孩子不是有他的骨血吗?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还有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问题,刚才萱萱说阎婆婆怀中有孩子,那么眼前的这个丫头又是谁的呢?
难不成是馆长抱的别人家孩子?可借着昏暗的烛光,我发现左侧的女孩跟阎婆婆闺女丫丫很相似,应该是同一个孩子。
馆长高举一张灵符,口中念了叽里咕噜的咒语,我努力去听了,可就是没听清。
接着馆长将灵符往半空一抛,噗一下灵符自燃了,在半空中打转燃烧着,像是变戏法。
最后,灵符未燃烧的部分,飞落到我的脚下,我捡起一看愣住了。
上面的纹饰和我在红砖楼前看到冥纸几乎一模一样,看来当时给女鬼烧纸的人,十有**就是馆长。
我蹲在门口思考对策,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馆长在修炼邪术,我岂不是成为他的见证人?
不行,我得阻拦他,哪怕功夫不行,也要拼一把,至少把两个孩子救出来。
嗡嗡……
我手臂上的七彩手链发出震动提醒,显然危险正逐步到来。
我咬咬牙,拎着枣木剑,深吸一口气,准备冲进屋里跟馆长当面对质。
突然间,条桌上两个孩子发出凄厉的哭声,一唱一和,很有节奏感,好像被人调教过了。
“哈哈……雌雄双煞术总算快要练成了!”馆长依然背着我,仰天大笑,身体轻颤,笑声中夹杂着得意。
我愣住了,什么叫雌雄双煞术,我怎么一次都没听说过,不过从名字判断,应该不是什么好玩意。
我压着怒火,打算多观察馆长一会儿,等情况明朗了,再动手行动。
条案上的两个孩子依然在哭泣,哭声在走廊内回荡,听得我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馆长掏出一把数十公分长的银针,走到沈貂婵的孩子跟前,对着脚底扎了下,瞬间冒出鲜红的血液,馆长端着小碗接血。
接着孙秃子又对着阎婆婆孩子的脚底扎针,然而这次却冒出了白色的血液。
天底下居然有白色的血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阎婆婆的孩子果真不是正常。
馆长一手端着血碗,一手伸出手指在里面搅拌,然后用力吮吸手指,发出滋滋的声响,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忽然,馆长点燃一道灵符丢进血碗里,接着仰头将其一饮而尽。
我惊呆了,这是什么骚操作,馆长一个大活人,居然喝血水,是偏方治怪病?还是为了修炼刚才的雌雄双煞术?
不过仔细一想,倒是也能对上,阎婆婆和沈貂婵的孩子分别是女孩和男孩,刚好是一雌一雄。
可阎婆婆的闺女不是人,而是鬼胎,居然也被馆长弄来了,馆长确实够狠,连个鬼娃娃也不放过。
呼呼……
一阵强劲的冷风吹来,房门被吹开了很多。
我终于看清了房间里的情景,馆长继续念着咒语,身子轻轻舞动,好像在跳大神。
片刻后,馆长停止了动作,轻轻喘息着,脑袋不停地扭动。
正当我不明所以的时候,馆长猛地挥起一把匕首将手腕划破,把血液接在小碗中,加上一道灵符。
这让我有些看不明白了,他究竟要做什么?
我屏住呼吸,注视着馆长的一举一动。
忽然,馆长端着血碗,分别给两个孩子喂食。
说来实在奇怪,当两个孩子喝过馆长的血液后,竟然都停止了哭泣,并且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有些猜不透里面的事情,刚才馆长喝孩子的血,现在孩子又喝馆长的血,这么一来二去到底图什么呢?
难道是雌雄双煞术必备的过程吗?
其实,馆长拿阎婆婆的鬼胎修炼道术,我本不该多管此事,毕竟那是鬼胎,所以抱走一个,还能剩下一个。
可沈貂婵的孩子是个正常人,绝对不能允许馆长胡来。
我紧握枣木剑,酝酿着力量,准备对馆长发起攻击。
“哼,哈哈……”
忽然,馆长发出诡异的笑声,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正要往前冲,馆长却开口说话了。
“既然来了,就别藏着啦,出来吧。”
卧槽,原来馆长已经发现我了,真是白瞎这么多工夫了,蹲的我腿都麻了。
我站起身,准备进屋,不料从房间内侧走出一人。
从走路姿势来看,觉得有几分熟悉,由于光线太暗,实在不看清他的面容。
馆长对着那人发出几声冷笑,同时条案上的俩孩子也跟着笑。
“这一天总算是到来了!”那人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