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退一步,问道:“既然女鬼这么厉害,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馆长眉头紧蹙,看了眼手中的孩子:“这也正是我修炼雌雄双煞术的原因,我借助女鬼的气场能量,来偷偷摆脱她对自己的控制。”
我想了想,说:“我好像明白怎么回事了,女鬼用自己的阴气让阎婆婆怀孕,而你又把孩子身上的阴气提炼出来化为己用,是这样吗?”
馆长对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果真绝顶聪明,可惜命不久矣,我是真想把你留下来当助手。”
我反问道:“修炼邪术的助手吗?这份工作还是干不了啊,KPI挺严格吧!”
馆长怒视着我,嘴角轻轻蠕动,我推测他正在琢磨怎么弄死我。
其实,我跟他一样,也在琢磨怎么弄死他。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阎婆婆所生的孩子是鬼胎,这个我是知道的,利用鬼胎修炼邪术,自然说不出什么,说好听点可以称之为废物再利用,说难听点就是乌龟咬王八,都是王八羔子。
我盯着眼前的孩子,又问:“你拿阎婆婆的孩子下手,我可以理解,沈貂婵的孩子呢?他可是活生生的人吧?”
馆长无奈地叹息道:“所谓阴阳相克相生,正是这个道理……”
我有些不耐烦,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扯没用,打断道:“甭绕了,直接说原因。”
“阎婆婆所生的鬼胎是雌雄双煞的根基,而沈貂婵所生的孩子是引子,两者缺一不可,我正是用这种办法,将红砖楼的女鬼给克服的。”馆长看着眼前的孩子,脸上荡起一丝得意的神色。
我恍然大悟,原来雌雄双煞的邪术这么玩的,果真善良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你真舍得拿自己的骨肉做引子吗?”我再次对馆长发问。
这一次,他稍稍有些迟疑,回应道:“即便我不拿他做引子,这孩子也活不久,我已给他相过面了,阴气过盛,导致先天不足,不仅如此,孩子的骨相有缺,应该活不过五岁。”
我惊呼道:“卧槽,徐半瞎那一套你居然也会?真是小瞧你了,刚才你也说了,孩子最多能活五年,而你现在就要弄死他,造孽啊。”
馆长怒了,虎视眈眈看着我,一字一句喊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如果不把红砖楼女鬼除掉,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反驳道:“等会儿,我怎么听着你把自己说的如此正义,你一个拿孩子修炼邪术的人,居然扯到了顾全大局,是不是既当又立啊?”
馆长嘴角一撇,笑道:“呵呵,现在该说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以瞑目啦。”
说罢,馆长将手心的孩子往半空一抛,接着捡起长矛,对着我的咽喉刺来。
这次的动作干脆利索,没有丝毫犹豫,显然要置我于死地。
我甩动五截鞭将长矛打向一旁,骂道:“看来你不把我弄死是不住手了。”
“年轻人,好奇害死人,刚才你不知道内情,如果跪下求我,兴许能饶你一命,现在知道了我所有的秘密,再想活命可就难了。”馆长手腕翻转,对着我又来了一枪。
我迅速躲闪,打趣道:“馆长,咱们是不是可以再商量一下?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以选择性遗忘,你考虑一下呗!”
“哼,让人永远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弄死他。”馆长恶狠狠地说,眼神中全是决绝。
此情此景,已经到了无法商量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馆长挥起长矛,继续对我攻击。
我甩动着五截鞭应敌,钢鞭和长矛互相碰撞,火星四射。
馆长冷笑道:“哼,你小子的工夫是徐半瞎教的吧?”
“可以呀,这都给看出来了。”我看准时机,用五截鞭将长矛的头子缠住。
馆长用力往后抽,但没能抽动。
我加大力度,将长矛紧紧固定。
我们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我想把长矛勾住,而馆长想把长矛抽走。
我喊道:“放弃吧,即便你今天杀了我,也会有人找你算账的。”
“谁?孙秃子吗?他都自身难保了。”馆长得意道。
我摇摇头:“不,是徐半瞎,他的本事要比你厉害吧,我现在是他的徒弟,你最好掂量一下。”
馆长怒了,双臂猛地发力,把长矛往半空中一挑,呵斥道:“别拿徐半瞎压我,就算他本人来了,我也照杀不误。”
我扭动着酸胀的胳膊,盘算下一步该如何进攻。
嗖……
馆长的长矛又刺了过来,我飞身闪躲,不料他方向一转,直奔正在打坐的孙秃子胸口去了。
“秃爷,当心!”我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