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又是她闺女丫丫惹事了。
“兄弟,说话啊,阎婆婆的事太诡异了。”冯金牙在手机中犯嘀咕。
我不耐烦地质问道:“你小子说话怎么这么磨叽,一口气说完,到底出什么事了!”
“阎婆婆她……把自己给火化了!”冯金牙低声回应。
我一脚刹车,将汽车停在了路边,对着手机大吼:“扯淡,跟我编什么瞎话呢,到底怎么回事?”
冯金牙吞吞吐吐道:“她真的把自己给火化了,就是昨晚的事。”
“那怎么现在才发现?”我再次质问。
“我……上午请假了,中午才到馆里,打开火化炉一看,你猜怎么着,里面居然是阎婆婆的骨头,应该昨晚烧的,炉子旁边放着她的随身物品。”冯金牙疑心重重地说。
我直接听愣了,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进入火化炉呢?关键还特么是火化自己。
这事比闹鬼还严重,彻底刷新了我的认知。
“对啦,阎婆婆的孩子呢?看到了吗?”我猛然想起丫丫,随即开口问道。
“没看到孩子啊,哎呀,等你回来再说吧,我现在让铁柱查监控呢!”冯金牙慌里慌张,挂断了手机。
萱萱轻声问:“阎婆婆出什么事了?”
我换了个档位,将油门踩到底,焦急地说:“她把自己火化了!”
“卧槽,冯金牙说的吗?他是不是喝多了?睁眼说瞎话!”胖虎情绪很激动,扯开嗓子愤愤地骂道。
我摇摇头:“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吹牛,肯定真出事了,等到了馆里再说吧。”
胖虎和萱萱不再讲话。
我把汽车开到飞快,希望早点达到殡仪馆。
根据冯金牙的描述,我发现了一个疑点,为什么孙秃子一回殡仪馆,阎婆婆就出事了,是巧合?还是存在不为人知的关系?
之前孙秃子和阎婆婆关系挺好,并且以兄妹相称。
按道理说应该不会相互残害。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推测,具体情况还要调查。
片刻后,我们到达了殡仪馆。
刚推门下车遇到财务大姐,我指着她喊道:“后备箱有两兜子钱,你叫几个人存银行吧!够发大家半年的工资了。”
“啊,真的吗?那太好了,你可真是殡仪馆的活财神。”财务大姐高兴地像个孩子拍手叫好。
铁柱从门卫室冲出来,慌里慌张看着我。
我先开口问道:“监控查出来了吗?”
铁柱急得直挠头,说话都不利索了,胖虎抬腿给了他一脚。
“狗日的,到底怎么回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铁柱惊讶道:“虎子哥你可算回来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
胖虎不等他把话说完,抬腿又是一脚:“少废话,我活得好好的,让你看守殡仪馆,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铁柱委屈到了极点,说话更不利索了。
“邪门,太邪门了……”
“行啦,你们别难为他了,监控里面什么都没有。”冯金牙从门厅走出来,伸手把我拉到旁边。
我郑重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太邪门了,比闹鬼还邪门。”冯金牙砸吧着嘴感叹。
我问:“孙秃子人呢?我要见他!”
冯金牙一怔:“怎么了?难道你怀疑……”
我质问道:“先别怀疑了,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
冯金牙指着火化室,低声道:“这会儿应该在里面吧?”
“他也知道阎婆婆的事了?”我快步往火化室赶去,冯金牙在后面紧紧跟着。
“嗐,全馆都知道了,这事瞒不住的。”冯金牙无奈地解释。
我加快步子,又问:“他是什么反应?”
冯金牙回一句:“很平静!”
“什么?平静?”我不禁冷笑,阎婆婆跟孙秃子的关系,虽然不是过命的交情,但也有深厚的情谊,怎么会平静呢?
我认为越是平静,背后的问题可能就越严重。
“我亲眼看到的,就好像……”冯金牙欲言又止。
“好像什么?”我追问。
冯金牙分析道:“好像提前知道了这事,可是刚才看监控,并没有孙秃子的身影,至少可以证明他不是帮凶。”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火化室。
里面传来嘁哩喀喳的动静,好像是铁铲在拍骨头。
我暗叫一声不好,急匆匆走进去。
果不其然,孙秃子正挥舞着铁铲往小盒里装骨灰。
冯金牙大喊一声:“秃爷你干嘛呢?杨馆长还没看阎婆婆的骨灰,你怎么能装起来?”
孙秃子发出几声冷笑,声音还是那么令人惊悚。
我后背上的汗毛纷纷竖起,冯金牙也感到不适。
“秃爷,回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去接你。”我打量着孙秃子,他的外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哼,我回自己家,要跟谁打招呼。”孙秃子气哼哼地继续往小盒里装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