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意欢和我一语未发,却感觉彼此的距离近了许多。
由于板车并不大,我和沈意欢只能并肩而行,身体偶尔发生摩擦,如果放在以前,她会迅速躲开,而现在她没有做出任何回避的动作,甚至还与我对视了几次。
或许是我自作多情,我总感觉沈意欢看我的眼神与以往大不相同,以前看我就像看尸体,冰冷中带着决绝,此刻却多了几分柔情似水。
我不敢再与沈意欢对视,看着她的眼神,忽然间想起了喂我灵魂丹的萱萱姑娘,最近几天一直忙,也未能再见她一次。
至于她是人是鬼,我已经没那么在乎,毕竟我欠她一份情谊,当初我被无面女人吸食阳气,落了个奄奄一息的下场,如果不是萱萱把体内的灵魂丹吐出来喂给我,这会儿我应该早就进了孙秃子的火化炉。
“停一下!”沈意欢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旁边的大槐树。
我看到它,不禁打了个冷颤,回想起它吸食我体内阳气的经过,低声感叹道:“沈意欢,以后可要离这棵树远一点。”
沈意欢没有回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深知不能说出实情,想了想编出一个理由:“没什么,因为树大不仅招风,而且招雷,所以要离得远一点,省得伤及无辜。”
沈意欢扭过头,对我做出一个不屑的神情,问道:“是吗?据我所知,但凡被雷劈的男人,要么是随便发誓没有兑现,要么坏事做尽遭到天谴。”
我辩解道:“不绝对吧?”
沈意欢又说:“那你是否听说过哪个高僧在树下遭雷劈?”
我一时语塞,不知再如何回应沈意欢,只得低头继续推车。
沈意欢又瞥了几眼大槐树,方才弯身推车,我心中有些疑惑,她怎么突然对大槐树感兴趣了,难不成也经过我之前的事情?
“大槐树是殡仪馆的定海神针,以后你路过的时候多拜一下吧,还是有好处的。”沈意欢郑重其事的说。
如果不是看在沈意欢一副认真的模样,我必然会说点其他话怼她,但她的认真,让我不容小觑,总感觉她没有骗我,可我上次真的被它吸食了阳气,明明是棵凶树,怎么就被沈意欢当作了吉祥树?
按照沈意欢的意思,这棵树都快赶上庙里的祈愿树了,还说让我拜,你们谁愿意拜谁拜,我是不敢靠近它半分了。
沈意欢见我不说话,追问道:“你不信吗?”
我装作一副虔诚的样子,说:“我心中无所求,也就不信了,听孙秃子说这棵老槐树有千百年的历史了,按照我们村里老人的话,这种树都是树精,不过树精和人一样,分为好坏两种,如果好人拜坏树精,得到的结果一定不好;反之,坏人拜好树精,结果也一样凄惨。”
沈意欢咂摸着我的话,顿了几秒,轻轻叹息声:“成吧,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以后你有不如意的时候,可以拜它,也可以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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