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冯金牙色眯眯地在周围搜寻,看到他这幅模样,我不禁后悔了,当初想着带上身强力壮的冯金牙能多个帮手,现在看来却起到了反作用,他简直是在添乱。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而冯金牙几乎失去了理智,在黑暗中左搂右抱,像个逛青楼的汉子。
从刚才女鬼的笑声推断,她就在咫尺之间,看来她还没打算攻击我们,不然的话,只凭我和冯金牙的三脚猫功夫,我们早就躺在地上了。
她一定在酝酿其他坏招,从她刚才说话的语气中就能猜测出她是个有耐心,并且城府很深的女鬼,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另外,我一棍子把她的油灯打碎了,她自然也会记恨我,报复是在所难免的了。
想到这里,我猛然间想起刚才那句“快把油灯砸碎”。
这句话是谁说的,总不会是冯金牙吧,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五迷三道,像丢了魂一般,又怎么会说出这么理智的话。
那会是谁?更不可能是女鬼,哪有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你们出不去了,都要留下来陪我,哈哈……”
黑暗中再次传来女鬼的声音,这次语气中透露着得意和傲娇。
我对冯金牙喊道:“金牙,你他妈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肉还没吃到嘴里呢,死了多可惜。”
“记得你说孙秃子会法术,以前经常接私活,你就没跟他学个一招半式吗?”
“学个屁,他那招数都是对付恶鬼的伎俩,学那玩意干嘛?”
我苦笑一笑,合着冯金牙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当下我们不就是被女鬼困住了吗?如果我们俩人谁会点法术,兴许就可以突围出去。
冯金牙继续在黑暗中摸索,不时口中发出怪异的笑。
根据我多次撞鬼经验,这地方不能久留了,时间越久,我和冯金牙越被动,一旦到了失去意识的时候,也就彻底沦为了女鬼的盘中餐。
可是如何冲出困境呢?成为了摆在面前的难题,任凭我再怎么努力,也毫无进展,有种竹篮打水的挫败感。
“你们出不去了,除非跟我签血契,只要你们签了,保证你们要什么有什么,签不签啊?”女鬼再次发声,声音就像贴在我的耳畔。
“卧槽,你还没完了,你害死了周铭,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又开始忽悠我们,别再问了,问就是一句话,我们不签,听懂了没?滚粗。”我大吼一声。
话音刚落,冯金牙却开了口:“嘿嘿,我签,别说是签字,就是把我这条命给你都行,只要你从了我。”
没想到冯金牙打我脸的速度这么快,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冯金牙,你个混蛋玩意,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跟你说话的女人不是沈貂蝉,是女鬼,女鬼你知道吗?”我真的急了,冲着冯金牙一通大骂,但他没有反抗,好像所有的一切与他无关。
冯金牙轻描淡写地回一句:“管他是人是鬼,只要是女的就行!”
我懵了,立马断定冯金牙又被女鬼迷惑住了心智,除了刚才的几句谈话是他自己想表达的,此刻或者以后,应该都是女鬼操纵的结果。
我蹲在地上艰难的喘息,脖子好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扼住,头脑也逐渐变得昏沉。
“快用童子尿!”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我听得真切,跟我说话的是个男人,但不是冯金牙,他这会儿正对着空气撒泼呢。
“你是谁?”我喊了一声,结果没人应答。
不管那么多了,刚才那人提醒我打碎油灯,才成功阻止了冯金牙签阴阳契约,现在他再次支招,应该**不离十,哪怕成功的可能性只有十分之一,我也要试试,如果不试,我和冯金牙必死无疑,可万一成功了,那就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冯金牙,你他妈还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拍着冯金牙肩膀喊道。
冯金牙缓缓转过身,脸色铁青,萎靡不振,嘀咕道:“什么事?别耽误我办正事!”
我催促道:“不耽误,你赶紧脱裤子撒尿,有高人指点说童子尿可以化解当下的困局,赶紧的吧,童子……”
最后一个尿字没有说出口,我愣住了,心想冯金牙都人至中年了,平时又这么浪荡,哪还有童子尿,那玩意不是处男才有吗?
我拍了一下脑门,兴奋道:“妈的,我怎么把自己给疏忽了,老子单身二十几年,从来没开过荤,这回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唰……
我褪下裤子,扭动腰身,对着黑暗深处开闸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