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轻松地打趣道:“甭听冯金牙胡说,你没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啊,说酒话呢,女鬼是他晚上做的春梦。”
原本我这句话说完,这事就算挡过去了,不曾想冯金牙的楞劲儿却窜上来了。
“杨魁,小子不厚道,干嘛说谎,分明就是看到女鬼了,今天老子非得给他们上一课。”冯金牙对着胖虎和铁柱指指点点,变成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
我尝试着阻拦,可冯金牙是愣小子骑倔驴,打算一倔到底。
胖虎和铁柱似乎对红砖房很感兴趣,两人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倾听冯金牙的讲述。
“当时红砖房里是一片漆黑,我和杨魁一步步走了进去,你们猜怎么着?”冯金牙绘声绘色地说道,胖虎和铁柱的胃口被吊了起来。
“怎么啦?快说!”
冯金牙手足舞蹈,继续说:“突然从漆黑中冒出来一个女人,一头长发遮住了脸,也就是我胆大,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我有点听不下去冯金牙自我夸耀式的讲述,于是把身子背了过去。
冯金牙觉得干讲不过瘾,伸手掏出一支烟,刚刚叼在口中,胖虎和铁柱两人各自点燃一支打火机,争先恐后地给他点火,这一举动让冯金牙很是自得。
冯金牙吧嗒几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淡淡地说:“后来那女鬼朝着我扑了过来,你们是没见那场面,我滴个亲娘乖乖,那手指甲比刀子都长,明晃晃地,不是我吹牛,只要戳到人,非死即伤。”
胖虎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后来怎么样了?跑了吗?”
冯金牙抬手朝着胖虎后脑勺抽了一下,骂道:“狗日的,我他妈要是跑不了,还能在这里跟你瞎白话,不对,讲故事吗?”
铁柱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胖虎,有些嫌弃地说:“别打岔,让金牙大哥说,怎么对付的那女鬼?”
冯金牙咧嘴笑道:“嘿嘿,还是铁柱兄弟懂事。虽然那女鬼很吓人,但我一点都不怕。”
听到这里,我冷哼一声,冯金牙抹一把嘴,直接无视我的存在。
冯金牙大手一挥,在空中比划一番,说:“说时迟那时快,我迎着女鬼猛地跳了起来,挥起双臂。”
“直接把女鬼打翻在地了吗?”胖虎眨吧着眼睛问道。
冯金牙摇头笑道:“嘿嘿,我直接把裤子给脱了。”
铁柱大惊失色,疑惑道:“什么?你把女鬼给……那什么了吗?”
冯金牙由笑转怒,弹了铁柱一个脑瓜崩,骂道:“你瞎琢磨什么呢,脑子里整天装的什么狗屎玩意,我的意思是说,我一泡童子尿就把女鬼给降服了,她跪在地上求饶,直叫我大爷,哭得那叫一个惨……”
我终于听不下去了,朝着地上吐了口痰,算是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愤怒,以及对冯金牙歪曲事实的嘲讽。
冯金牙一脸不在乎,准备继续编撰自己的光辉事迹。
可胖虎和铁柱陷入了沉思,两人偶尔相互眼神交流,好像在琢磨什么事情。
这一举动引起了冯金牙的注意,低声问道:“你俩琢磨什么呢?是不是我讲的故事太有吸引力,听得入神了?”
胖虎和铁柱不约而同摇晃着脑袋,我也被两人的举动给搞懵了,急切想知道答案。
大概隔了几秒钟,胖虎开口道:“金牙大哥,有个事我不明白,童子尿不是说没碰过女人的男人才会有吗?”
铁柱补充道:“对呀,记得你以前跟我们说,你跟十几个小姑娘快活过,这前后有点对不上啊。”
话音刚落,冯金牙的脸色唰一下变得铁青。
我被逗得捧腹大笑,站在一旁看冯金牙如何收场。
冯金牙憋红了脸,没想到自己的吹牛太过,直接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
如果承认自己不是童子身,那刚才童子尿降鬼的事情就露馅了,但如果说自己就是童子身,那十几个小姑娘的风流韵事便无攻自破。
我见冯金牙实在讲不出话来,于是站出来打圆场,说:“是我们两人合力将女鬼制服了,金牙的尿是导火索,我的尿是炸药包,现在能明白了吗?”
冯金牙冲我投来感激的眼神,立马附和道:“对对,大致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刚才说的太急给忘了。”
胖虎和铁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嘀咕道:“好嘛,原来尿能驱鬼,看来以后得在保安室放个尿盆了。”
我猛然间想起荒院门口的香火供奉,想着问一下俩保安,兴许有新的发现。
“你们知道谁在荒院门口烧香吗?”
不料俩保安面面相觑,摇晃着脑袋,铁柱似乎有话要讲,但被胖虎瞪了一眼。
“行啦,改天再说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冯金牙拉着我转身离开。
可没走几步,就跟馆长撞了一个对面,馆长扫视一眼俩保安,瞬间他们俩人钻进了保安室。
接着馆长又冲我笑了笑:“杨魁是吧?你来我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