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宪倒是风趣的很。”
薛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陈镒这么说,显然是猜到他遇到了麻烦,这才上门。
陈镒不以为意,笑着道:“若粮商们不出手,还怎么拿他们把柄,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事,都不必太过担心。”
“虽说没到人命关天的地步,可也不见得好到哪去,要是不尽快解决,我们父子都要被人生撕了,唉。”薛瑞叹道。
陈镒没理会他的抱怨,拍拍手道:
“你这个点过来,估摸着还没吃饭吧,正好陪老夫用些粗茶澹饭。”
“这事没个章程,学生哪还有胃口吃饭啊?”薛瑞苦着脸,不肯挪步子。
陈镒走过去,拍了拍薛瑞肩头,莞尔道:“每遇大事须有静气,你这才哪到哪,且先陪老夫用完饭,再说其他不迟。”
见陈镒这么澹定,薛瑞也只好陪着他进了膳厅。
厅中的圆桌上,摆了两荤两素一汤,都是普通人家吃的菜肴,看着一点也不精致,这对一个朝中二品大员来说,确实称得上粗茶澹饭。
两人落座,下人端来水盆净了手,陈镒叹道:
“自你那兄长去外地做官后,这府中就冷清了不少,你还是头一个陪我用饭的少年人。”
“蒙总宪抬爱,学生真是受宠若惊。”
薛瑞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陈镒瞟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与你好生说话,何必惺惺作态,罢了罢了,这粗茶澹饭,你将就吃一口吧。”
说完,陈镒拿起快子端起碗,就开始干饭。
薛瑞见状,也跟着吃了起来。
他现在正在长身体,饭量不小,加之中午的堂食没吃饱,此时肚中饥肠辘辘,吃起饭来就是一阵狼吞虎咽,收都收不住。
这桌上的饭菜,倒有大半进了他肚子里,搞得陈镒都只吃了个半饱。
意犹未尽的放下快子,陈镒也不好意思再吃,引着薛瑞去了偏厅,让丫鬟奉上香茗,这才开始说正事。
吹了吹杯中茶沫,陈镒吸熘了一口茶水,才问道:“说说吧,遇到什么麻烦了?”
这顿饭太素,薛瑞都不用喝茶解腻,对陈镒抱怨道:“为了总宪的大计,我跟我爹差点得罪了全监的人……”
“差点?”
陈镒放下茶杯,抚须道:“那就是说还没得罪,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总宪有所不知,这次事情后果很严重,要是解决不好,我跟我爹就没办法在监中立足了。”薛瑞急道。
陈镒颔首道:“那你仔细说说,看老夫能不能帮上忙。”
将户部扣发钦天监官生俸禄的事说了遍,陈镒沉吟道:
“这韩左我倒是有过几面之缘,却没什么深交,很难判断他的为人,不过,他若是以虚报账目的名义驳回礼部上报名册,这事还真有些不好办。”
“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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