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薛瑞去钦天监上值,路上顺道在崇文门大街的池月斋买了盒月饼。
临近中秋那几日,池月斋生意非常火爆,买月饼的人多到排队。
薛瑞去问价时,最贵的月饼竟然高达两钱银子一盒,和一石米价格差不多,简直是在抢钱。
中秋过后,池月斋生意自然冷淡了许多,店里剩下没卖完的月饼也开始打折,如今最贵的只要五十文一盒。
这种现象,倒是跟后世十分相似。
今天薛瑞来的早,到了秋官房时,人还没到齐。
趁着有闲,他就着茶水,吃起了月饼。
池月斋的月饼很是精致,上面绘有漂亮图案,皮薄馅多,吃起来软糯香甜,十分美味。
刚吃完,高冕就到了。
“见过高大人。”众人忙起身见礼。
“嗯。”
高冕点点头,目光落到薛瑞身上:“薛瑞,你随本官来,其他的人各去做事吧。”
“是。”
众人应道。
薛瑞不知道高冕有何事找他,只能跟着进了值房。
“把门关上。”
高冕见他进来,吩咐道。
薛瑞关上门,忐忑问道:“不知大人叫学生来有何事?”
高冕看了他片刻,才说道:“本监观象台每月所记的候簿,皆是一式两份,观象台留存一份,监中档房留存一份,档房这份十分重要,一般都要灵台郎、保章正、监正盖印,然后存入档房,昨日中官正许大人去档房调阅七月候簿,却未曾找到,你可知在谁手中?”
薛瑞心里一惊,高冕说的这份候簿,就是师公胡中昨日给他看的那份!
高冕等监官查候簿去向,薛瑞怕坏了师公大事,也不敢如实告之,便答道:“回大人的话,自上月起,档房就归彭校书掌管,学生虽在档房待过几日,却还没接触过此物,不知在何处。”
“是吗?”
高冕沉思片刻,盯着薛瑞,面色严肃的道:“本官就实说了吧,那份候簿本应在上月底入档房归档,这是监中历来之规定,昨日许大人借故调阅今年候簿时,却没有找到七月那份,许大人试探了几句,才知彭英也没见过。
如今,那本候簿关系到本监诸多官员前程,决不能遗失了,若是在保章正手中,你要提醒他,务要好生保管才是,免得到时候朝廷问责,我等有口难辩!”
“大人的意思是?”
薛瑞心中一动,惊讶的看着高冕。
“本官言尽于此,你且去吧。”
高冕却不肯多说,挥手打发他出去。
回到座位上,薛瑞颇有些激动。
刚才高冕说的话,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也隐约猜到了几分。
七月的候簿上有胡中所写关于“紫薇星动”的占语,而这条占语却被彭得清驳回,这是监官们都知道的事情。
或许,十三日两次大败,让监官们看到了扳倒监正彭得清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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