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道道闪电与浪涛声遥相呼应,伴着风声与雨声,宛若一曲雄浑的交响曲。
狂风与暴雨,让大海展露出了它狰狞的一面,凶悍的一面。
压得极低的云层之下,海面原先的平静已荡然无存,一股接一股的狂风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
在阴沉天色的晕染下,起伏不已的波涛,有如一条条黑色的蛟龙,在海面咆哮翻滚,激溅起无数水花。
水花高高扬起,然后洒落在日辉丸、葫芦丸二舰的甲板上。
丰臣信秀并不爱佩戴胁差,他平日里只佩戴着他的爱刀——吉光骨食。
就是那柄丰臣信秀一直佩戴在左腰间,几不离身的紫柄黑鞘的打刀。
此刀乃他们丰臣氏的先祖:秀吉所拥有的藏刀之一。
在大概百余年前吧,丰臣信秀的某代祖先花大价钱找回了这柄他们丰臣氏一直引以为傲的秀吉先祖曾拥有的佩刀,随后此刀便一直作为他们的传家宝,代代传承着,一直传到了丰臣信秀的这一代。。
对于这柄吉光骨食,丰臣信秀一直是喜爱得不行。
当初,在准备卷走家中所有的财物,离家出走去探寻复兴丰臣的道路时,丰臣信秀第一时间把这柄吉光骨食给带走。
此时此刻,丰臣信秀扶着他腰间的吉光骨食,面无表情地站在旗舰日辉丸的船头, 任凭大风、浪花打来, 他自屹然不动。
丰臣信秀的身后,是无数正在各自的岗位上各就各位、各司其职的水手们。
日辉丸和葫芦丸二舰上的水手, 都是丰臣信秀付出重金,请来英吉利国的教官进行严格培训出来的能够娴熟驾驭舰船的优质人才。
“丰臣大人。”
这时,他的“舰队总督”贺须蜂自他的身后,缓步向丰臣信秀走来。
“您在这做什么呢?站在这儿很危险的, 现在的浪比较高, 小心别被海浪给卷走了。”
“我才不会被区区海浪给打败。”丰臣信秀莞尔一笑,“我现在……只是在缅怀已经确认死亡的烙妇人,还有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的左右卫门而已。”
“自今日中午起,就一直很忙碌。”
“而现在, 我也总算是有余暇去好好地缅怀下他们两个了。”
“虽说他们2个都有着不少的缺陷与不足……但也都是跟随了我很长时间的老臣。”
“真遗憾啊……再也看不见他们了。”
虽然嘴上说着“遗憾”, 但丰臣信秀的脸上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表情,让人难以看清丰臣信秀目前的真实情绪。
贺须蜂先是一怔,随后他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悲伤。
“左右卫门……实在是太可惜了……”
烙妇人那个疯婆娘, 除了丰臣信秀本人之外,全丰臣氏上下,无人与她亲近,包括贺须蜂在内。
贺须蜂虽与烙妇人不熟,但与左右卫门的关系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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