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第一天的课程是礼科,第二天是数科。
此后书、乐、御、射轮番到来。
第七天按理应是又一次的轮到礼科。
可事实上,却是这三百多位学生又一次被集中在了书院外面的宽敞石坪上。
又是一堂大课!
众学子注意到,就连那些被特招入学平时不与他们一起上课的那些天才——天下三痴,隆庆皇子等也出现在此地。
无人例外。
这不寻常的一幕自然让很多人遐想连篇。预感今天的课程有多么的不同寻常了。
那些本就在修行世界有着不弱名声的天才们来到书院以后也是深居简出。
六艺的课程不曾过多参与。
甚至就连旧书楼都不怎么在意,不常去的。
旧书楼中的藏书自是丰富无比。
可除却少数一些典籍外,也无甚惊喜。
至少于西陵而言,是这样的。
天下最富盛名的书院自然是城南的这间书院。可西陵天谕院也不弱多少。
在藏书上,后者由于历史悠久,在昊天世界存在不知多少万年,收集的藏书也未必少了,两者是半斤八两,各有千秋。
人群中。
褚由贤和宁缺又是凑到了一起。
他一摇折扇,道:“还记得上次我与你说的吗?”
宁缺表情微怔。
褚由贤没好气的指了指天穹。
几天前。
褚由贤与他神神秘秘的要分享一个消息。
可之后不知怎地便成了丙书舍同窗们之间的聚会,这个话题便也给忘记了。
此后数日,书院的年轻才俊们更是一个个卯足劲头去旧书楼中钻,其中以宁缺最甚,每次都是晕头转向的回到老笔斋舔伤口,便也找不到机会再细说了。
这会儿又被提及,宁缺才后知后觉想起。
对那段时间天穹的变化,宁缺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知道关心无用。
只专注于如何劈出旧书楼中的第一刀!
也不认为会关系到自己。
也因此,对有些事情他会刻意的不去想。
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懂得如何欺骗自己。
可现在,却是再也不行了。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可惜桑桑没有来。”
为了照顾每天回去都虚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