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言语如刀,一刀刀切割着谢承运的内心,让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看。
他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这位十二先生,要如此当众的羞辱自己,让他这般难堪。
谢承运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也不觉得这《洗髓论》除了能让普通人也能开悟修行外,还有甚出奇的地方。
可他又如何能当众的顶撞十二先生呢。
其人是夫子的亲传弟子。
便是南晋的皇帝见了,也是要客客气气的。
人群中。
金无彩忍不住便要站出来为谢三公子说些什么,但被一旁的司徒依兰拉住了。
她这闺蜜有些恋爱脑。
与这谢三公子认识不过几天便郎情妾意勾勾搭搭上了。竟是要为情郎说话?
司徒依兰低声道:“你忘了陆晨迦吗?”
那个陆晨迦可是个比你更花痴的花痴。
她为隆庆皇子出来站台。
结果呢?
隆庆被张临川拽着后脖颈提溜出来溜了一圈。给训孙子似的好一顿的训斥,连一步之遥,水到渠成的知命境都未能突破,据说当天燕皇的宫殿都塌方了……
金无彩脸色一白,担心情郎的小声反问:
“这位十二先生应该没你家那位凶残吧?”
“……”司徒依兰。
她恼羞成怒道,“不管你了,随便你怎样!”
张临川哪儿凶残了?!
对她就很好!
金无彩无语了,护犊子谁有你厉害呀!
实话还不能让她说了!
石坪这里,大规模的说话没有,小声的议论却是不断。
这里就体现出各国学子的不同了。
西陵的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都很淡定。
有叶红鱼,隆庆以及陆晨迦这三位压阵,哪怕这里是书院,客场也是主场!
而据说,这位书院的十二先生也是西陵的。
大司座就跟他很熟悉的样子。
那就更不怵了。
这边的议论几乎没有。
反正他们又没看过《洗髓论》,也不知道什么。
像是南晋的,燕国的,大河国的,月轮国的,除却之前就通过书院预考的各国学生,后面再来的那些其实也并没有多少看过的,又或是现在才着手准备去看了。
《洗髓论》在唐国以外的地方发售一直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