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感觉自己快死了,剧烈的咳嗽让他几乎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
他觉得电视游戏上看到的那些催泪瓦斯都弱爆了,就只是吸入了一小口,差点让他连肺也一起咳出来,眼泪鼻涕早已糊得满脸都是。
放眼望去,周围的人也都差不多,甚至有些干员由于种族天赋,导致鼻子比常人更加灵敏。比如刻刀,此时正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要死要死地叫个不停……
还好由于山上风很大,所以烟雾消散得非常快。众人带着的清水几乎被瞬间消耗一空,好在他们已经离逃出切诺尔伯格不远,影响并不大。
阿米娅帮他整理好了仪容,便独自站在边上一言不发。w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小丫头的内心,没有人比她更在乎同伴的生命。
杜宾将联络器收起,来到了莫天身边。
“不用担心,阿米娅比你想得要坚强很多,给她一点时间,罗德岛的领导人没有那么脆弱。”
莫天也只能点头,跟着收拾好状态的众人开始继续向前走。当然他依旧是由斯卡蒂背着,众人都故意忽略了他幽怨的眼神。
……
山脚下,距离塔露拉和众人交手位置很远的空地上,一位满头白发的英挺男子孤身站在正中,他望着顺利翻越雪山的罗德岛一行人松了口气。
半晌之后,他终于发出一声轻叹,将身体转到了一旁的花坛边上。
“所以,你们真的瘫痪了整座切诺尔伯格,我不知道该不该祝贺你。我们居然都染上了矿石病。”
老人的目光中带着怀念带着悲伤,他看着眼前被完全包裹在一件破旧重铠下得魁梧身影,语气有些沉痛。
“真的是您。我以为,只是传言。”魁梧男子的声音非常嘶哑,而且断断续续说得很是吃力。
“许多年没见了,博卓卡斯替。我是不是该称呼现在的你,“爱国者”将军。”听上去很像嘲弄的话语,但老人的语气里只有淡淡的哀伤。
“您,居然,记得我。”男子似乎很激动,那如同扯风箱一样的呼吸声都急促了几分。
老人摇了摇头,目露怀念道:“如果不是你带着盾卫顶着暴风雪冲进堡垒,我,巴克莱,还有谢苗,全部要死在卡西米尔的银枪皮加索斯手里。”
“是我的战士们,勇敢。他们,不在乎牺牲。”男子说得很急,但是越着急,他的声音就越显得嘶哑。
老人看着眼前人,本以为他胸口巨大的风扇只是为了给铠甲散热,没想到竟被他改成了呼吸装置。
“怎么?你说话的方式,和几十年前大不相同了。我见过你在士兵面前慷慨陈词,能让秃头屠夫巴克莱都为你拍手叫好,可不是件简单事。”
男子似乎也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所以立马努力平复起了心情,等到喘匀呼吸才道:“感染,改变了声带。现在,我很难,连续说话。很可笑。”
老人皱了皱眉,道:“还有你现在的身份。”
男子沉默了半晌,下意识的握了握手里的装备。
“是吗。”他的语气有些低沉。
“北原的游击队,领队居然是你。我原以为十几个温迪戈里,最不可能的就是你。蓝胡子阿廖沙,那个骑兵师的,他曾经和我打赌说你会作为一个天生的乌萨斯军人做到元帅。”老人没说出一个许久不曾提起的名字,眼中的落寞就更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