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了。
“去哪?”泰戈尔问。
“被抓来的那两个黑手党成员在哪里?”周树人反问。
泰戈尔心烦的用拐杖顿顿地面:“跑了一个,还剩一个。”
“那个真是拼命三郎,腿都断了还用手撑着走,我没拦他。”阳子擦着自己的剑,理所当然道。
泰戈尔挺直腰板,与周树人面面相觑,表情好像在说:你看,这次真不是我的锅。
听闻这个消息,后者也只是内心叹了一口气,毕竟自家的成员,一个比一个有个性,改不了,也不改了。
“安达,你跟我一起。”他叫上畏畏缩缩的安达宽高,用眼神示意泰戈尔领路。
泰戈尔身高腿长,但走的极慢。
虽然路不远,可等到几人终于到地方,周树人的眉头比拧成麻花还离谱。
中也凝视地面上凭空多出的几道人影,火气倍增。
他无意间听到了信鸽们的密谋,鄙夷之气心中暗增。
只是一帮宵小之辈,怎么敢妄想颠覆横滨乃至世界?
但转念想芥川已经跑出去了,希望总会到达,心里就能稍微舒坦点。
“来取我狗命了?”中也昂头,眉宇间极具攻击性。
周树人点头:“你的尸体会成为很强的存在的。”
语罢,他利刃出手,刀锋直指中也咽喉。
中也强忍身上酸楚,伸手准备拦下那攻击的时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完了,他想。
下一秒,泰戈尔的拐杖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空气中顿时响起一阵鸟拍打翅膀的声音,哪怕这里并没有鸟。
“哦?”周树人手下力道未减。
“我更强,先杀我。”泰戈尔的身侧忽的飘起白羽,好似破敌之旗。
安达宽高见此,默默的把自己划到了非战斗人员的行列,随便找个角落藏了起来。
这俩人死哪一个都差不多,那一刻,他想到。
……
我在一片浓郁的茶香中醒来,一睁开眼就是太宰和红叶两个人在促膝长谈。
这两个人都是笑嘻嘻的模样,看得我凭生幻觉。
再一偏头,芥川比我醒的早一点,满脸生无可恋的瞪着天花板。
我险些被逗笑,从床上坐起来,手腕疼的像断了一样。
太宰和红叶注意到我,都只是分给我一瞥,两人继续沉溺于成年人之间的交谈。
我掏出怀表,刚准备为芥川疗伤,发现表盘上惊现不小的裂痕。
我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芥川挤出一句话。
“没事。”我摇头。
索性,一阵不算微弱的蓝光闪过,芥川的腿也能正常工作了。
他困难的吞咽唾沫,瞪起眼睛:“信鸽,在爱媛县……在下见到了他们的首领……”
“哦,就这事儿啊,”太宰挥挥手,“来喝茶,待会儿凉了。”
芥川瞬间大脑当机,看着我痛快的干了一大杯茶也没动地。
“在,在下的信息,到的太晚了吗?”他懊恼垂头。
太宰扭过头,笑吟吟的说道:“我就是在爱媛县旁边的野草堆里找到你的……你不会以为用手抠地能爬多远吧?”
看芥川的表情快哭出来了。
我赶紧抡一碗茶到他的嘴里。
“吃好喝好吧,”太宰住杯,“这样我们赢了以后,你们都吃不下大餐了,我就可以大嚼大啃了~”